“你有觉了？”

顾明成没回答，傅末丽站起来走到一旁从箱里掏东西，掏了半天，终于走过来，掀开被一去拉他的手，顾明成就看见她手里的东西了――是一副带锁的银手铐。

这是一次长途旅行，顾明成被太阳光耀得睁不开，但还是辨认了沉营大街公路，沉营线公路，建国大公路，大线公路，辽南大街公路……

顾明成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着这一切，张了张嘴，咙里终于能发一声：“末――丽――”

傅末丽跪在他边，凑近他的脸瞧，黑的瞳孔里锁住一个暗暗的人影。

这是另一个城市，隐隐约约看见路边的广告牌好像是大连。

这可能是傅茉莉临时租的地方，屋不大但净且，家齐全，是个看起来装修档的小窝。她放东西就去挪顾明成，好不容易扶他躺在宽敞的沙发上，再帮他调整尽量舒适一的姿势，摸他的残和另一条脚，还是冰凉，傅末丽去屋里抱过一条棉被为他盖上，嫌还是不够，又去打开电气搁在他脚底。

中途，傅末丽停在一个加油站加油，问顾明成要不要上厕所，要就眨一，不要就眨两，他眨了两，又问他要不要喝，他也是眨两，傅末丽笑笑，摸摸他的，似乎表扬他很乖。

“对不起了，老公，我想你已经猜到了，你已经被我绑架了，不是为了灭不是为了求财跑路，我知你更不会告发我，但是你是警察，警察怎么能跟一个杀人犯在一起呢？我不想让你觉得一别扭，所以我必须绑架你，只有我绑架了你，你才会不得不跟我在一起了……但是……我并不想伤害你，我相信你也不会伤害我，可我很怕你会有机会逃走……所以，委屈一了。”

一路走去，兜里的手机短信来了，他意识到他们是了市，而且这条路线是不上任何速的，也就避免了过路关卡，但是路程漫长枯燥，有几次他瞪着睛就到了另一个世界里去，他甚至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一场梦里，还是一直在车上？

傅末丽神倒是很好，时不时停来小憩，再回到车里检查他的状态，大概怕他死掉，行灌了他，也怕他真没知觉了受不到便意，时不时摸摸他，还为他绑了个塑料袋供他方便……这都让顾明成哭笑不得的。

阳光逐渐没那么，冬天余晖短暂，天很快慢慢暗沉来，顾明成在迷迷糊糊中觉她开始减速，车逐渐了公路到市区，他暗自努力，好像手指可以动了，一，两，三……他觉得浑神经在一的颤，肌肉好像慢慢复苏力量……

睡，被忽如其来的声音惊醒又抬了抬，可以看，他在努力动，但还是动不了。

她把车拐一个僻静的小区，拿轮椅，从车里把他拽拖来，好像这次容易一些，车锁好，再拎着箱推他楼。

可他现在能怎么样呢，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全凭她兴来置，即使现在她立刻阉了杀了他，他也无法反抗――不过，杀过人的人再杀第二个就容易得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