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思虑周全两心安，机关算尽一场空

“小交待我在这边看着……”枇杷也知不好，暗悔自己大意，瞥见青梅捧着个盒从长廊上走了过来，拉住她：“青梅，不是让你服侍小的吗？你去了哪儿？”

青梅抬看见谢知方森寒阴沉的脸，不知怎么觉到一丝凛冽的杀气，立时打了个哆嗦，慌张：“我……何夫人遣我去她的车上取东西，我刚回来……怎么了？”

底的宾客们笑声不绝，纷纷从丫鬟们手里抓起银锞，抑或直接从手上捋镯戒指，掷于台上打赏，洋洋洒洒似落雨一般。

谢知真今日穿的是一件粉的纱衣，夏季衣衫薄透，沾了更是紧紧贴在上，隐约可见里面绣着淡粉菡萏的月白肚兜，着实不便在外面过多耽搁。

谢知方脸越发难看，顾不上教训青梅，扭便往更衣之疾奔。

一片嘈杂声中，谢知方皱起眉，在一个角落里找到忙着布置瓜果心的枇杷，问：“枇杷，我呢？”

一路穿花拂柳来到湖心亭，却没看到谢知真的影。

她大胆地抬看了谢知真一，见人儿粉面桃腮，长睫微垂，辨不喜怒，便副可怜模样：“更何况，今日之事，都怪婢笨手笨脚，冲撞了小，还求小给婢一个贴服侍的赔罪机会，不然的话，婢良心上实在过意不去……”

宋小抬起，看见个量不的俊俏男童，长得比自己的幼弟要可许多，又和温婉可亲的谢知真有几分神似之，便笑：“你是谢的弟弟吧？方才有个丫鬟笨手笨脚，洒了谢一茶，她去了那边换衣裳。”说着，她指向边被大的木兰树掩着的一间房屋。

莺儿

的丫鬟们都过去帮忙了，若是有怠慢少爷的，您可别见怪。”

走到更衣室门的时候，谢知真已经察觉不对。

安排在此侍候的仆妇们不见了踪影，房屋前后寂静一片，颇为异常。

莺儿脸上的笑僵住，劝：“小，方才我们过来的时候，枇杷正忙得脚不沾地，我这会儿赶回去，未必能找到她……再说一来一回的，耽搁时间反倒不好……”

等了一会儿，谢知真竟松了：“也好，开门罢。”

她叫住走在前面带路的生丫鬟，问：“你叫什么名字？之前在哪个院里伺候？”

她用帕掩着衣襟，若有所思地看了莺儿一，见对方隐有焦急之态，立于门边微微侧，沉声：“我不惯用别的丫鬟，你去亭里唤枇杷过来。”

刚刚走到左近，便听见里面传来喧哗之声。

谢知方心一沉，立刻发了急，低声问枇杷：“都有谁跟着？你怎么没有随伺候？”

戏班正唱到彩，武丑科打诨，和一起衙役斗在一起，打得好不闹。

那丫鬟脸上现一儿惊慌之，很快讨好地笑：“婢名叫莺儿，是前院负责洒扫的，被青梅临时调过来帮忙，难怪小不认得。”

她中的何夫人，原是何侍郎极疼的一个姨娘，原过世后，他不顾岳家反对，执意扶了正，其人妖妖娆娆，和一众显赫的贵妇人说不到一起，与董姨娘倒是颇为投缘。

府里的人们是少了些，谢知方暗暗记，：“我去看看。”

她促：“小的衣裳都湿透了，快些屋换件净的罢，若是染了风寒，婢万死也难赎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