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收获，对吗？”

车总算是往目的地开去了，夜风不住倒灌车窗，将余念细碎的刘海向上掀去，让她的角与眉梢到瘙，逐渐眯起睛，收紧能投望到远的视野。

故事里的男孩和女孩，也曾这样仰望星空吗？原本两小无猜的他们，在经历过残酷的人世故历练以后，终于走上了不同的人生路。

没过一会儿，警车就在一座独立的废旧小屋前停了。这里离居民区并不算远，他们包抄了屋，再疏散了居住的民众，以免有人误闯行动范围受伤。

余念换了防弹衣，上了警车，与沈薄紧紧挨在一起，她说：“我刚才打电话给祁月了。”

“还有后续吗？”

“然后呢？”

“然后，女人不堪生活的重负，开煤气自杀。女儿不想死，逃来了。她一个人游走在街上，对别人的生活充满了艳羡与憧憬。她无家可归，无可去，直到有一个男孩牵起她的手，带她去了另一个陌生的地方。那个男孩的手掌很宽大，指骨算不上好看，却着实温。”

“没有了。男孩和女孩永远生活在一起，他们幸福到白，故事就这样结束了。”

“余念？要发了。”徐倩在路喊她。

“这就是真相。”

余念抿唇，目光飘忽一会儿，也承认：“目前来看，这的确就是真相。”

脑中场景一闪，余念又想到了另外一帧画面――在那张他被警方拯救的照片里，他的睛又明又亮，深邃又定，或许也在说明了他是一个为了守初心，不惜任何事的男人。

余念知这是她的自述。

所以，他为了守护祁月，必会绝地一战。不论她是不是凶手，一切是不是她所犯的，这个男人都会揽去所有黑暗面，默默替她承受所有来自地狱业火的淬炼。

余念三步并两步小跑追上，她看了一手机屏幕，心深仿佛还在期待祁月的来电，但是没有，那个女人绝对不会回。而她，也完全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说明是她犯的罪。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是莫言

一个男人，有这样定的心，就为了守护自己的人吗？

这是他隐忍而又深沉的，从始至终，都未曾变过。

小的女儿搬家去了外地，再也没有回来过。”

“嗯，我想想也知，不可能有任何收获的。现在莫言就成了连环杀人狂，又或者是深祁月的变态跟踪犯，他为她铲除了所有人，最后还牺牲了自己，这个理由没有任何矛盾之，上的人也会信服。”

她默默挂断了电话，深一气，将那细微的咽声全都吞回肚里，再抬望向天空――今天的星空真啊，亘古不变的星辰依旧缀在原地，铺就那一层密的深夜空，仿佛是真的在眨，忽闪忽闪，泛着浅淡的白光。

陈琅很可能就是她父亲在外所生的女儿，祁月是回来复仇的。父辈的过错，最终也由陈琅来承担了。

她的脑海里浮想联翩，不自觉想到了当初第一见到莫言的时候――他的极大的牺牲，为了让警方信以为真，深陷神座的案里，不惜牺牲自己的命，也要把自己饿的瘦骨嶙峋，甚至是濒临猝死的状况。

余念也从车走来，她抬看了一小屋，还不太确定这就是莫言的藏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