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一枪确实打在了他的xiongkou,不过还好没有伤到心脏,被及时送到医院jin行抢救。
说完后,她还附赠了一个陈训的消息:“陈队在局里chu1理后续,忙完了就会过来。”
只要得知江迟没事,黄涩涩就满足了,终于可以放xia心来,这时又看见了一旁的俞珍。
她知dao她妈一直在医院守着自己,而且看上去好像又被她折腾得老了一些,于是gan到自责,为自己的冲动和不懂事,向她dao歉dao:“妈,对不起。”
虽然an照以往的qing况,俞珍一定又会揪着她的耳朵,把她臭骂一顿了,不过考虑到这次qing况不同,所以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让她别担心这些。
“行了,这次不怪你,先好好休息,有什么事等shenti好了再说。”
黄涩涩dian了diantou,觉得yanpi沉得慌,于是又睡了一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xia午了。
房间里很安静,其他人好像已经离开了,剩xia的只有满室的尘埃混着阳光,在空气里肆意飞舞。
她躺着回了回神,发现自己的四肢不再ruan绵绵的,终于有了一dian力气,于是想要坐起来,这时才看见原来病床边坐了一个人,动作也跟着停了xia来。
和上次去外地chu差回来一样,此刻的他看上去也格外疲惫,不同的是,这一回他的嘴角没有上扬的弧度,平得像是一条破折号,眉宇间被久违的严肃神qing占据。
黄涩涩当然知dao他这是在担心她,不过看见他以后好像也不吃惊,就是有一种和他阔别已久的gan觉,突然间有dian想他了,虽然他现在就在自己的面前。
“你来了啊,忙完了?”她一手撑着床沿,稀松平常dao,说话的时候还是和平时一样,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
陈训伸手扶了扶,把枕tou垫在她的shen后,让她舒服些,又问dao:“饿不饿?”
听她说了句“想喝shui”后,又给她倒了一杯shui。
然而对于他这样罕见的有求必应,黄涩涩不但没有gao兴,反而莫名gan到一阵心虚。
她知dao自己这次可能又要被骂冲动行事了,而且一定要是劈tou盖脸地骂,毕竟她自作主张,一个人就去了那种地方,危险的程度不言而喻,甚至可以说是不要命了。
一想到这儿,黄涩涩决定先xia嘴为qiang,run了runhou咙后,半开玩笑dao:“你最近走颓废路线么,怎么把自己nong成这个样zi,想故意让我心疼你?”
陈训薄唇紧抿着,还是没有说话,把shui杯放回到桌上,接着毫无预兆地抱住了她,动作很轻,就像是为了确认她的存在。
熟悉的力度,熟悉的气息,轻易击垮人的防线,黄涩涩只不过是轻轻眨了一xiayan睛,结果不听话的yan泪就自己跑了chu来。
明明在俞珍的面前,她都没有掉一滴泪,怎么一看见他,yan泪就控制不住了呢。
一定是他把她变得越来越ruan弱了。
黄涩涩没有预料到他的这个举动,shenzi蓦地一僵,反应过来后,伸手回抱着他,埋在他的腰间,一边把责任推到他的shen上,一边yan泪liu得越来越厉害,却愣是没有发生一丁dian的声响,安安静静地哭着。
其实她也不知dao自己为什么要哭,就是觉得心里难受,憋得慌,要是再不发xiechu来,她可能真的快抑郁了吧。
gan受到她的qing绪变化后,陈训低tou看了一yan,见趴在自己shen上的姑娘肩膀微微chou动,知dao她这几天承受了太多压力,摸着她的tou发,一xia又一xia,轻声安抚dao:“好了,结束了,都结束了。”
他的声音从touding传来,嗓音里有着不常见的温柔,带给人力量,于是黄涩涩哭着哭着,chou泣的幅度渐渐小了一些。
是啊,所有的事qing都结束了,江迟活了xia来,图图也没事,她不应该再这样哭哭啼啼的才对。
慢慢的,他的安抚起了作用,黄涩涩的qing绪得到了控制,yan泪终于不再止不住地往外liu,她ca了ca脸颊,抬起tou来,yan睛和鼻tou都红红的,chou噎dao:“等我chu院了,我们去看看江迟好不好?”
陈训替她拭去yan角残留的泪shui,应dao:“嗯。”
这样的温柔对黄涩涩来说很受用,她的状态好像又恢复了一些,重新张开双臂:“再抱一xia。”
闻言,陈训眉梢微挑,却没有说什么,而是再一次将她拥ru怀中,听她一dian一dian说着在地xia室里和江迟相chu1的那些事,心就像被泡在蜂蜜柠檬里。
又酸又甜。
不过有一件事,黄涩涩大概还不知dao。
把她送jin医院的那晚,余岳曾经质问过陈训,为什么就这样让她一个去那里,难dao就不怕她最后chu什么事么。
怎么可能会不怕。
陈训这辈zi所有的害怕恐怕都用在了黄涩涩的shen上,就像他从来不怕天塌xia来,却怕天塌xia来会压着她。
好在一切都是有惊无险,一切都已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