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真的恨他，恨那个女人，可是有时候我好想他。”颜清在他怀里哭得睛红红的，温俊成亲吻着他的额，一遍遍地告诉他，“这不是你的错，这件事所有人都有责任，唯独你没有，你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你懂得什么。”

自从生病以来，颜清的绪都太过平静，他平静地谈起患病的原因，平静地跟他讨论病发展和日后的治疗，平静地一次次醒来又一次次地昏迷，但是温俊成知他心里的苦和怨恨。

“颜清，如果小豆芽发生危险，你会救他吗？”

不颜文枢为人如何自私行事如何偏激最后又给颜清带来怎样的伤害，但是他确实疼过这个孩，默默的，不外的。

“即使赔上自己的命也在所不惜？即使他日后会因此疚不安？”

学生作文尤其是小学和初中作文里经常会现一种命题或半命题作文，我最尊敬的人，我最敬佩的人，我最喜的人……

“当然。”

颜清沉默，“是或不是都不重要了，反正他已经死了。”

“那也不是你的错，多算颜文枢自恶果。反正我家颜颜不会有错，心安理得的活着就好。”温俊成拿一副耍无赖的劲，得颜清无语。

也许颜清从来没有意识到他有多崇拜颜文枢，每个alpha爸爸在孩心里都是特殊的存在，形象大像英雄一般，是他们崇拜的对象。如果问孩以后想当什么，很多孩都会说和爸爸一样。而这样的话，颜清也说过，在他的作文里。

“可是我疚。每次他的祭日我都会梦到当天的景，从梦中被吓醒，我甚至希望当时掉去的人是我。”

温俊成将他的埋在自己怀里，颜清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哭得这么厉害过，然而这不一定是坏事。

哭一场，闹一场，让他发，统统发来也好。

“颜清，我不知当时的况是怎样，但是我想如果在给他一次机会，他还是会选择救你。你其实才是最无辜的一个。”

“就这样将他放开真的

真是，刚才不还一副要讲事实摆理的样么。

而更令温俊成慨的是，这些考卷并不是放在颜清的书架上，而是被收藏在颜文枢的屉里。

“我想颜文枢也是这样想的。”

会变成这样，为什么最后是他替我死，为什么明明是我掉去的他却要来救我。他本来、本来可以不用死的。该死的人是我，是我啊！”

当温俊成在颜文枢的书房里翻到这些发黄的考卷时，心中酸涩惆怅，恨不得在颜文枢过世之前他就遇见颜清，能够守到他旁陪他度过他人生中最煎熬的日。

“嘘！不许你这么想。”

“反正他都已经死了，那你疚不安又有什么用？”温俊成笑着反问，“我的笨兔，开心一些好么？看看我，看看小豆芽，我们都需要你。”

颜清的答案全是颜文枢。

“不怎样，我都不会让小豆芽事。”

“可是我却被她利用，成了对付颜文枢的武，他是因为要救我才被推了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