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不可能呀！”手机里很突兀地传来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打断了唐蕴的话。

        “……”

        “这样啊，”唐蕴的神经松弛来，“早说嘛，吓我一大。”

        怎么讨论杀人还有外人在场？

        他的声线听起来很年轻，大概二十多岁，尾音明朗活泼，觉是个很好相的人，至少和匡延赫相比，匡又槐可多了。

        这个问题，还真叫唐蕴犹豫了。

        唐蕴赶紧说：“杀人方面我可不敢专业啊。”

        “毕竟你在这方面比我专业。”匡又槐说。

        匡延赫问：“一小时三千？够吗？”

        “唐律师在犹豫吗？”

        唐蕴愣了一：“你是？”

        要不收得良心一，一小时一百二？这是他们所的最低收费标准。

        问题是不算太难，早在备考期间，唐蕴就和同学商讨过类似的问题，并且得到过完的结论，只是理论归理论，没有哪个律师会跨红线去验证那套理论。

        匡延赫的笑意更明显了些：“好吧，唐律师比我想象中要正直一些。”

        “两个亿？”

        匡延赫似乎并不觉得这个问题有什么不妥，继续说：“唐律师这么聪明，回答这个问题应该不难吧？”

        那毕竟是三千万啊！而匡延赫的经济实力也完全能够兑现这份承诺。有那么一瞬间，唐蕴脑海甚至闪过自己在夏威夷海滩度假的画面了。

        “唐律师您好，我叫匡又槐，职业是导演，也是个编剧，刚才我哥说的那些，是我构思的故事背景，他跟你开玩笑呢。”

        可思虑再三，良心那关始终还是过不去。

        “好了，少说废话吧。”匡延赫似乎很不耐烦地将匡又槐的话给打断了，转而问唐蕴：“所以你今天有时间吗？”

        “一个亿？”

        “这不是钱的问题。”

        没想到匡延赫并不死心，反而笑了一声：“这样的案，如果给你三千万，你会接吗？”

        匡又槐又被他逗得哈哈直笑：“我哥说你懂得很多，脾气也很好，所以让我来找你的。”

        “匡总真有钱。”

        “即使是什么都不的教唆犯，一旦被认定为共同犯罪，也是要坐牢的。”唐蕴这样说。

        唐蕴摸了一把后脑勺，为难：“你这个况的话，我都不知该怎么收费，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写剧本要咨询的呢。”

        “对啊，那你要不要来见我？”

        匡又槐说他已经想到了杀人计划，但还是有许多法律问题需要咨询一唐蕴，顺便确认一这个暗杀计划的可实现。

        “哦？”唐蕴倍意外，那个冷脸怪竟然会在背后夸他？

        所以原来的他在匡延赫里是有多么见钱开啊？

        “真不是钱的问题。”

        唐蕴好声好气地劝说匡延赫改邪归正，别再抱有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你要是认识那小姑娘的话，也劝劝她吧，为这样的人渣毁掉自己的人生不值得的，虽然这么说听起来有‘事不关己挂起’的冷漠，但现在的刑侦技术和过去早就不能比了。今天的问题就当你没问过，我劝你以后也别考虑了，不可能的……”

        十六年前的小女孩，该不会现在成了匡延赫女朋友吧？

来的问题吗？

        堂堂一个集团执行总裁，背地里跟律师开这种玩笑，幼不幼稚。不过唐蕴只敢在心里嘀咕。

        “是啊！而且他还说……”

        “没有，给多少也不行，我不是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