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就这’，三个还不多啊？”唐蕴好奇地问，“那你谈过几段呀？”

        匡延赫竟理直气壮地说：“不想告诉你。”

        唐蕴很庆幸中文语没有“他”“她”之分，他可以很大方地谈论自己和男友们的恋，在匡延赫的追问，把分手理由也一并交代了，不过他没有把小哑巴算去。

        日料的分量虽小，但匡延赫的东西明显已经超过四人份了，金额到两千八的时候，唐蕴委婉阻止：“这么多你吃得完吗？”

        “甲方爸爸。”

        唐蕴低东西，只见购车上的小红蹭蹭蹭上涨，一就变成了十七，便提醒匡延赫，他们吃的这是普通餐，不是自助。

        不过即使匡延赫摇的，唐蕴也会伸手尝一咸淡，他并不觉得里面的有多难吃，倒是匡延赫的嘴巴，被养得太刁了。

        唐蕴早就已经有看中的小猫了，忙说：“我这会儿在外面吃饭呢，吃完饭就去你那，你等我。”

        “我又没你告诉我。”

        “……”好任！

        街上没什么人，路灯只亮着几盏，黄的光晕铺展开来，被树冠切割成细小的一束，恰巧落在匡延赫的发上。

        “在外面吃饭？”朋友八卦，“跟谁啊？男的女的？”

        “那我不吃了！我们去吃麻辣。”

        不过在后来那三十分钟的车程里，匡延赫还算听话，没有闯黄灯，没有实线变，没有急转弯，也没有在测速区间外的地方偷偷踩油门超速。

        “如果是呢？”

着他，对这个问题显了好奇，“什么时候谈的？”

        “就这三个吗？”匡延赫的话音中带有一质疑。

        “哦，不是，”唐蕴摇，“我朋友家的猫生崽了，说送我一只，我待会儿去她家接小猫。”

        “最早也是最久的一段是大二开始的，一共谈了四年多……”

        “吃不完。”

        匡延赫不以为意地说：“我知。”

        刚才在车里虽然他和匡延赫的话也不多，但至少有车载音乐缓和气氛，是真的大瞪小，无话可说。

        匡延赫笑了一，继续单。

        匡延赫问：“她家在哪边？”

        已经过了饭，店大厅仍有好几桌客人。餐厅中央设有环形岛台，好几名厨师各忙各的，用一些花里胡哨的厨艺表演引住客的目光，但仔细看，他们只是在炒饭而已。

        匡延赫听见这个称呼，抬了抬，等到电话挂断，他问唐蕴：“怎么了？有工作？”

        过了一会儿，唐蕴想到什么，幽幽：“该不会这顿饭就是我的咨询费吧？”

        唐蕴的视线又往扫了一，啧，可惜了。

        匡延赫笑得很欠，唐蕴气到翻白。

        日料店藏匿在一条单向通行的巷里，靠边停好车，俩人跟随步行导航的指示继续前往巷更深。

        匡延赫伸手将桌上一块立牌转了个方向，上面赫然印刷着四个字：扫码单。

        “哦……”

        服务生将一盘醋汁鸡块端上来时，桌上的东西已经堆满了，唐蕴只得把几凉菜并在一个餐盘里。

        匡延赫对的评价只有三种：还可以、熟了，以及无奈摇。

        谁来救救他。

        匡延赫说了尝一，还真就只是每个浅尝一，如果遇到特别符合他味的，就再吃一，顺便告知唐蕴，这样东西还不错，可以尝尝。

        就在这时，他的电话突然响了，是朋友打来的。

        唐蕴换上拖鞋，跟着服务生的指示上了二楼包厢，里面很隔音，安静到唐蕴都觉得有些尴尬了。

        “那你还！”

        大概是从小就被教育“不言寝不语”，亦或是和唐蕴真的没什么可聊的，匡延赫全程都没有主动找话题。

        唐蕴惊呆了，觉自己被骗了：“哪有这样的！我都把我的故事告诉你了！”他怀疑匡延赫要么是海王，要么一段都没谈过。

        “啊，”唐蕴忙环顾四周，往前一指，“应该就在那边，有灯。”

        “我都想尝一。”

        “好的。”

        这么完的一张相。

        几个月前，他朋友家的猫崽怀孕了，朋友只打算留一只小的，剩的全送人，唐蕴预定了一只，这会儿朋友是打来他去接小猫的。

        毫无察觉的匡延赫转过问唐蕴：“你找到了吗？”

        他骨相生得优越，一对睛像是油画里宝石，哪怕只是很微弱的光芒扫过，也能熠熠生辉。

        “明晚我另外两个朋友就过来了，到时候你只能捡她们挑剩的了。”朋友说。

        唐蕴搓着大自说自话：“怎么半天都不上菜单，要不我去一服务生？”

        只有唐蕴一边吃，一边绞尽脑汁地想要活跃氛围，每上来一菜，他都会等匡延赫先吃，然后问匡延赫好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