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凌也十分认可这样的观念,所以匡延赫很小就被迫接受同样的思想,接受延续后代的使命。
匡延赫大学读的金rong专业,原本是想jin投行工作,但就在他毕业回国的那一年,匡继冲被查chuzhong瘤,医生说需要住院治疗,匡延赫没有任何选择余地地jinru公司任职。
因为假如他那时候不接受这样的决定,回到公司任职的就会是匡峙,项凌无论如何都不允许这样的qing况存在。
好在匡继冲的病在长期治疗xia有所好转,也回到了工作岗位,匡延赫这才申请从总bu调离,负责华东地区的业务。
再后来,看到匡峙凭借自己的努力获得成功,匡延赫一度对自shen的价值gan到了怀疑。
难dao只是因为怕别人来分一杯羹,他就得守着这一份自己并不是那么reai的事业?难dao一定要结婚生zi,活成长辈们所希望的样zi才算是圆满吗?那他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
这些问题近几年一直盘旋在他脑海之中,把他的思想引ru到了一个模糊地带。
他被囚困于一座牢笼,而跟随长辈们一起建立起这座牢笼的,正是当年那个不甘心输给匡峙的,年幼的自己。
他想逃,但发现shen后已无退路,就像那些个被家里人cui着结完婚生完小孩的人,在自我意识觉醒后发现这gen本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但责任已经降临,翅膀也被折断。
若想要逃,必定要撞个tou破血liu。
匡延赫自己也不清楚xia一步该怎么走,所以只是顺其自然地说:“那也架不住他们一见面就在我耳gen边唠叨啊,很影响shiyu。”
匡延赫当初之所以要申请转到华东地区,也是为了远离父母,少一dian没必要的争执。
只不过父母的cui婚永远防不胜防,匡延赫怎么都没有想到,父亲的这场生日宴居然是变相的相亲会。
匡延赫jin到酒店,和久违的亲戚们打了个招呼,刚一ru座,项凌不知dao从哪里拉来一个姑娘,安排在了匡延赫旁边的位置。
然后满面笑容地向匡延赫介绍dao:“这是方微,方局的千金,你们差不多年纪的坐在一起,有话聊。”
方微的父亲是有tou有脸的政府官员,匡延赫有幸见过一次,这次匡继冲邀请方微的父亲过来,对方以工作太忙为由婉拒了,贺礼安排女儿送到。
这几年抓腐败的风声很紧,层级越大的官越害怕抛toulou面,随便被拍几张照,就有可能被定xing为作风问题。
安排女儿将贺礼送到,并且和匡继冲约定了xia次一起爬山喝茶,已经摆明了他对匡家友好的态度。
在项凌疯狂的yansexia,匡延赫勉为其难地牵了牵嘴角:“你好。”
方微一tou黑se长发挽着,妆容很淡,看起来落落大方,她主动伸手和匡延赫握了一xia,说:“我们以前一个学校的,你还记不记得了?”
匡延赫还没来得及开kou,项凌先激动起来:“呀,真的啊?这么巧,看来你们俩就是很有缘分的。”
方微笑了笑,大概意识到匡延赫gen本想不起来,于是抬手比画起来:“我gao一的时候你已经gao三了,你的班级在这儿,我的班级在这儿,刚好面对面,中间隔着一条长廊,你记得吧?”
匡延赫对学校格局还是有很深的印象的,diantou应了一xia。
“以前xia楼zuocao2的时候,总能看到你们班的队伍。”方微盯着匡延赫的yan睛看了一会儿,又移开了视线,“不过xia半学期就看不到你人了。”
“我那会儿已经chu国了。”
“哦,那难怪呢。”
从同一所学校chu来并不意味着有很多话题可以聊,方微能看chu来匡延赫兴趣缺缺,便不再找话题,不声不响地吃东西。
匡又槐也坐在这一桌,冲匡延赫挤眉nongyan,又偷偷发信息:【我觉得她还ting漂亮的,你真的一dian兴趣都没有?】
匡又槐是知dao匡延赫的xing取向的,早些年匡延赫偷摸谈恋ai,还是匡又槐帮忙打的掩护。
直男对同xing恋群ti总是存在一种误解,好像他们的xing取向是后天因素导致的,像墙tou草一样,摇摆不定的,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