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堵住”这类的话。

        他倒是还记得小哑巴听完后笑了好一会儿，不知是笑那话还是在笑他蠢笨。

        “哎唷――”唐蕴回想起来简直万分懊恼，耳朵迅速地红透成樱桃，他扯过被蒙住脸，在被窝里踢了两，尖叫发，发誓以后再也不说那种丢人现的话了。

        再之后，唐蕴又想起昨晚耳畔隆隆的心声。

        他不蓄地问小哑巴：“你是不是喜我？为什么心得这么快？”

        小哑巴把他的推开了，说是他脑袋太重，压得。

        好在唐蕴也不在乎对方是不是真的喜他，在迷迷糊糊快要睡着前，不忘记警告对方：“劝你最好别上我，我是不会对你负责的。”

        小哑巴抚摸他后背的手突然顿了一，紧接着“嗯”了一声，态度也很明确。

        起床捡衣服时，唐蕴瞥见了地毯上的戒指，是小哑巴帮他前摘来的，后来可能不小心到了地上。

        唐蕴试着将它上自己的手指，套中指很松，大拇指的骨节又卡住，没有一手指是合适的。

        把玩够了，他登件，问小哑巴要地址，说待会儿顺丰过去。

        小哑巴说：【算了，反正也不值钱，你扔掉好了。】

        唐蕴没有照，随手将它收屉。

        周三上午，民庭的叶法官组织了几个人，针对向恒集团与寰宇建筑的工程纠纷行第二次调解。

        唐蕴作为向恒的代理律师全权参与调解，也就是说，向恒的人并不需要参与来，唐蕴边就带了个刚转正没几个月的助理律师周政。小年轻没办过几起案，说话也总是磕磕巴巴，但胜在人大，型健硕，起一个花瓶作用。

        在正式行调解前，唐蕴又在微信上问了一次匡延赫，心中的底价是多少。匡延赫给的答案很蓄。

        “你自己看着办吧。”

        唐蕴面对那一行字犯起了愁，周政问他为什么不兴，看着办的意思不就是，你能拿多少就拿多少，三瓜两枣的不嫌少吗?

        唐蕴嫌他蠢：“看着办的意思就是，‘你拿实力来给我看看’。”

        这种看似云淡风轻的回答其实比那些一开始就亮明底价的回答恐怖多了，因为你永远不知甲方对你抱有怎样的期待，到底拿到多少赔偿金额，对方才觉得这个律师没有白请。

        唐蕴背负着很大的压力调解庭。

        寰宇建筑那边派了三位代表和两位巧如簧的律师，外加站在中立位，却不停让向恒降低一赔偿金的法官和法助，唐蕴面对的仿佛是一对七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