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电话之前我就问过你这个问题,问完我才挂的电话。”
付悉皱紧眉tou:“可我没听到你问我。”他停顿了一秒,接着说:“那里人比较多,也许是信号不太好。”
潘瑜喝了不少酒,这时脑zi晕起来嗡嗡嗡的,抬手an了an太阳xue,kou里还在纠缠:“我不guan,我就是生气了,你也没来哄我。”
付悉走过去坐在她shen边,偏tou帮她an摩额tou,一边低声哄dao:“都是我的错。你为什么生气,告诉我好吗?”
“不好。”潘瑜不领qing,翻了翻yan睛,埋怨他:“你害我喝这么多酒,害我现在tou好痛。”
“因为我喝的酒?”付悉疑惑。
“就是你,都是你,全是你害得。”潘瑜忽然撒泼把他推开,大拇指和shi指nie着自己的上衣低tou嗅了嗅,气嚷嚷地喃喃:“我shen上都是酒味,还有火锅味,臭死啦!你走开,我要去洗澡。”
付悉起shen去扶她:“你现在不太舒服,万一洗澡摔倒了……先休息会儿,醒醒酒再去好不好?”
潘瑜完全听不jin任何话,推开他的手,脚步虚浮地往卧室走:“我不,我就要现在去。”
“诶。”付悉疾步上前拉了她一把,免得她磕到凳zi。
潘瑜喝了酒脾气更暴躁了,用力拽开衣柜门,“咣当”一xia衣柜门颤了颤。她走jin去,胡乱拽了件裙zi,在隔层上翻贴shen衣wu搭在臂弯,然后大步往外走。
站在床尾附近的付悉愣愣看着她从衣柜里那块小区域走chu来,怔了一xia走过去替她关了衣柜门,又赶紧跟在她shen后目送她jin浴室。
潘瑜淋浴的那半个多小时,付悉就站在门外听动静,生怕她像上次那样不小心摔倒。
洗澡时间太久,付悉还有dian担心她能不能行。浴室里一直传来淋雨shui声,想来是在好好洗澡,于是他还是安静地倚在浴室旁边的墙上等她chu来。
潘瑜tou上包着mao巾,长裙松松垮垮地套在shen上,一截粉nen细腻的天鹅颈上挂着几滴从tou发上掉xia来的shui珠。
她推开门,没什么jing1神地扶着门栏chu来,看到墙边的付悉吓了一tiao,捂着xiongkou慌张dao:“你怎么站在这。”
付悉tui都站麻了,扯了扯嘴角,gan1巴巴地应dao:“我怕你摔倒,就在这守着。”
潘瑜没说chu话来,眨眨yan,一张脸红扑扑的还挂着shui珠,漆黑的眉mao和睫maogengen分明,yan睛里shui汪汪似清潭,看人时象是han了几分嗔怪。
她撅嘴自言自语碎碎念了几句什么,转shen往客厅走,从电视柜里拿chuchui风机。
刚拿chu来,就被付悉从后chou走了。
她蹲在柜zi旁,扭tou仰起脑袋看付悉。
付悉说:“我帮你chui。”
潘瑜没说话,站起来坐到沙发上,等付悉cha好电源过来。
付悉大概是察觉此时的潘瑜正在醒酒中,先倒了杯温shui放在她面前,才慢慢举起chui风机动作很轻缓地chuitou发。
潘瑜坐了一会儿,浑shen难受没有力气,端起shui杯喝了一大koushui,因为嗓ziyan太细还被呛得直咳嗽。
付悉听到咳嗽声立ma关了chui风机,蹲坐在沙发旁边,替她拍背心。
潘瑜咳了一阵,抬起泪yan婆娑的yan睛直直望向他,耍赖dao:“我不想坐着了,我想躺xia。”
付悉安静了几秒,抿着嘴思索了一会儿,搁xia跪坐着的tui,在沙发上坐正,拍了拍大tui示意她躺xia:“躺我sh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