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当初他所闻到的那样。

        “妈的。”沈妄低骂一声，“耍我玩儿呢。”

        直到他再次闻到那淡淡的异香，一时间，那些被忽视的细节突然全都涌了上来。

        顾东亭很快将沈妄收拾净，让他平平整整的躺在了床上，他没注意到，当他离开的时候，沈妄睫轻轻一颤。

        直到最后，他再也支撑不住，一栽倒在顾东亭的怀里，呼沉沉，像是已经睡了过去。

        如果是其他好友被觊觎，他或许也会生气，但绝不会这么愤怒……

        也是一群人在闹闹的喝酒，而他和顾东亭躲在角落，对酌小饮。

        睁着睛躺了好半天，他不用想也知，顾东亭，或者说小黑哥，已经换上衣服去找那个金发血族了。

        也不知是不是他自己太过紧张，他听到了急促的心声，的他晕脑胀。

        直到今晚……

        可他提不起担心的劲儿，只觉得心烦意乱。

        湿的息打在自己肤上，顾东亭也跟着呼沉重了几分，如果现在他是小黑哥的份，说不定就顺推舟了。

        死死将脸埋顾东亭怀中，沈妄自我眠：他们看不到，他们看不到……

        被顾东亭一把打横抱起来的时候，沈妄心里的后悔达到了巅峰：这想的什么昏招啊。

        将沈妄放在床上的时候，沈妄突然一个用力，将顾东亭也拉到了床上，他整个人埋对方的脖颈中，呼急促而沉重。

        而面对小黑哥的求时，他展现来的心，也让他难得产生了逃避的心理。

        景如此相似，沈妄心里突然就冒了一个念：如果重现那一夜，会发生什么？

        果然闻到了，那隐藏在衣熏香的淡淡甜香。

        犹豫了好一会儿，他是该像上次一样，醒来后再装成小黑哥，还是直接推开对方……最后顾东亭还是咬咬牙，推开了沈妄：“你醉了。”

        一时间，沈妄的脑一片空白，拉即将离开的顾东亭，将脸埋对方的脖颈中，深呼，仔细嗅闻。

        可他现在，是顾东亭。

        酒过三巡，沈妄看着顾东亭完无瑕的侧脸，莫名其妙想到了那一晚。

        以前，沈妄从未觉得小黑哥和顾东亭有半分相似，甚至截然相反。

        为什么……他们从未同时现过？

        为什么小黑哥实力如此大，玄学界却从未听说过他的名字？

近，近到顾东亭能嗅到沈妄上淡淡的酒香。

        只是他的酒量这么小吗？顾东亭脑里闪过这个疑问，但一想到当初几杯红酒就能灌醉他，他就没有再深思，而是放轻了语气：“还喝吗？”

        沈妄心里的疑惑搅成了一团乱麻，但人在国外，还要忙着比赛的事，他也没有时机去追寻个答案来，只能把疑惑压回了心里。

        他在愤怒什么？

        没有惊扰任何人，顾东亭直接打横抱起了沈妄，悄悄回到了房间中。

        直到彻底听不到顾东亭的动静后，沈妄睁开了睛，他叹息一声。

        沈妄于是笑了，那双极为好看的桃花中波光漾，越发显得柔似。

        他看到那个金发血族自以为隐藏得很深的望时，心里冒来的愤怒让他自己都吃惊。

        沈妄顺势翻过，胳膊搭在睛上，声音闷闷的说：“我确实醉了。”

        被放在床上，沈妄才微微松了气，而就是这个时候，他嗅到了熟悉的、浅淡的异香。

        那一夜之后，沈妄混乱了一段时间。

        可后来再仔细回想，沈妄发现，他给了小黑哥和顾东亭同样的信任。

        因为搞不清这一，沈妄连顾东亭都无法面对了。

        连他自己都不知，自己在期待什么答案。

        顾东亭于是确定，沈妄可能真的醉了。

        沈妄仰喝了一杯，然后又是一杯，解渴似的。

        为什么在原文中没有小黑哥的名字？

        而沈妄的睛正直勾勾的看着他，像是喝醉了，又像是在撒，神深邃得几乎将人溺死其中。顾东亭的手不知觉紧了紧，而后他端起酒杯，与沈妄的杯碰了碰：“放心，他会付代价的。”

        因为顾东亭被人觊觎，居然这么生气？顾东亭心也郁郁，心像是堵着一团东西，他叹息一声。

        是潜意识里的变质，还是喝醉后的幻觉？

        若不是那一夜的错误，沈妄绝不会将这两个人联系在一起。

        那一刻，所有的疑问都得到了解答，脑里的线索如珍珠一般，被一细细的线连在了一起。

        比如他可以安心的在顾东亭面前失去意识，也可以在小黑哥面前安睡……最重要的是，那一晚，纵使记忆已经模糊不清，可他还记得顾东亭的脸。

        为什么连顾东亭都不知小黑哥的存在？

        第一百四十五章

        今天用这种近在咫尺的距离，他终于闻到了，那熟悉的淡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