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刻，阮芙夏兴趣盎然地找到了那家隐秘的酒吧。它开在地商场，负一层，位置不起，她转了一圈才发现。

        “妈，”廖昭杭听见自己语调平稳地说，“有本书落在租屋里了，我要回去拿一。”

        廖昭杭反复翻看阮芙夏发的容，脑里忽地冒她在小树林中说的那句话――想换主人了，你真的很烦。

        他重新拿起手机。

        她一个人，瞒着他，要去圈的酒吧。

        廖昭杭没法不多想。

        她的语气半真半假，那人笑了笑，没有放弃：“小是大学生？我请你一杯吧，你边喝边等。”

        他气她怀有二心，更气她天真到不顾自己安危。

        车窗外转过繁华的街景，他无心欣赏，沉了沉目光。

        自初中以来，廖昭杭的表现无可挑剔，他的懂事换来了自由，母亲不再如以往那般束缚他。

        清凉的夏夜，阮芙夏穿着一字肩短上衣，侧边挂金属链条的小裙，脚踩丁靴，脸上化了个半妆，顺利到了酒吧。

        说着，后颈被人狠掐住，阮芙夏叫了一声，条件反缩紧脖，吓得要从包里掏防狼棒。

        “什么书？我让老张开车……”

        她太任了，这次真的到他的逆鳞。

        心里开始发乱，即便知那是气话，他也摸不准她现在是不是真的想付诸实践。

        廖昭杭打断：“很重要的书，我自己去就行。妈，你们继续吃吧，不用等我了。”

        天渐暗，盏盏街灯亮起，他的影和行树重叠，歪斜扭曲。

        “一个人？”极其熟悉的搭讪开场白。

        廖昭杭定位打车，在车上又给阮芙夏打了个电话，照旧没人接。

        她讶异回，看见廖昭杭面无表地对那人说：“。”

        臭烟味更重了，阮芙夏呵呵一笑，摇：“不用了，我男朋友上来。”

        -

        酒吧里的音乐开得大，阮芙夏没听清，“嗯？”了一声。

转后，脸即刻沉。

        给她打电话，不接；发消息，不回。

        昏暗中惊慌地拉开挎包拉链，蓦地，鼻间嗅到一熟悉的淡香。

        那人凑近重复刚才的话，上烟味飘来，阮芙夏皱眉，撒谎说：“没啊，等男朋友来。”

        她的化妆技术很一般，着教程视频化的烟熏妆，最后像被人揍了一拳。但再重的妆容也只是拙劣的掩饰，难藏她青涩的底，没几分钟便有人和孤一人的她搭话。

        洗手间的镜映一张冷肃的脸，眉峰压着，双唇紧抿。

        手机振动，廖昭杭当即接起，传来的却是母亲的声音，询问他为什么离开那么久。

        廖昭杭大步往屋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