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盛琳就发去赶铁，齐静堂则衣冠楚楚发前往香度朋，两人一起了门，盛琳在小区门等网约车，齐静堂在一旁陪着。

        而这一张，看起来，却像是战斗。

        这种仿佛英雄一步步迈地狱，心在起伏间越发定，握紧了手中剑缓慢近前方恶的觉，让齐静堂越听越有种震撼的觉。

        和着交响看这幅半成品，让齐静堂深切的明白盛琳为什么要反复听这首曲，原来这就是她的灵源泉，恐怕她此时平静的外表，也如这音乐一样汹涌着。

        看到随着节奏扭动着腰背的盛琳，他觉自己也被扼住了咽。

        齐静堂微笑镇定：“放心，没人比我更有时间观念了。”

        齐静堂一愣，猛地抬。盛琳工作的时候不喜别人打扰，更不曾主动邀请他去过。他有些疑惑，甚至有些防备：“你又要模特了？”

        他应该曾经是个巨人吧，一个王者，一个英雄，即使落黑暗，枯瘦如斯，却还是拥有着挣脱桎梏，扼住黑暗的力量。

        一个衣衫褴褛却王冠的人，他的双已成为空，枯瘦的手死死掐着一个人形阴影的脖，空的伸两条同样枯瘦的，踩着一地分崩离析的锁链，而他的另一只手却伸向天空，仿佛在讨要什么，可看他那怒张的嘴，分明更像是在质问着什么。

        齐静堂拿起手机搜了起来，他上班路上都是随便个歌单听，这是他第一次收藏一首曲，看着自己的歌单里的独苗，他有些好笑，这听歌起是不是太了，觉放别的歌都是一种亵渎了。

        “到了

        他望向盛琳，又顺着她的目光望向了屏幕，心里一震。

        刚产生这个想法，一首歌就开始了，开场就是一阵轻快的节奏，就在齐静堂刚想说这前奏耳熟时，一个甜的女声响了起来：“喜羊羊~羊羊~懒羊羊沸羊羊~”

        这是一首很慢的曲，节奏铿锵沉稳，平缓时如缱绻絮语，时又如巨雷轰鸣，每一都仿佛震在人的心上，让齐静堂不由自主的想起一本他没看过的书，《神曲》。

        他听音乐不多，大学时候喜的那些歌星现在所剩无几，新歌星新行他也不喜，但再不喜，也不至于闲着了去听交响。

        齐静堂：“……”

        盛琳已经拿起了画笔，也不回：“贝多芬第七交响曲……第二乐章。”

        盛琳瞥瞥他：“第一天就迟到不好吧？”

        此时，他分明已经迈了第一步。

        她正凝视着自己未完成的画稿，那是她最近一直在画的“炙拷”系列，是各种偏象的刑讯拷问画，调一如既往的黑暗致郁，让骂她的人骂得更厉害，她的人得更烈。

        盛琳的b格是不是有太了？

        可是看她微睁着双看着电脑屏幕，面带微笑的样，他却意识到，她是真的很喜交响，确切说，有可能是真的很喜这首。

        曲毕，两人同时长长的吐了气。

        她说罢，捧着杯往书房走，齐静堂紧跟在她后，屁颠屁颠：“听什么？”

        “你可以脱光了听。”盛琳失笑，“反正我怎么都不吃亏。”

        “哦。”

        “放什么听什么。”

        盛琳耸耸肩，也对，牢里蹲了四年，再没时间观念，生钟都不会放过你。

        然后齐静堂靠在飘窗上，再一次听到了前两天跟楚望一起来时听到的那首交响乐，表复杂。

        “这是什么曲？”齐静堂忍不住问。

”盛琳突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