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在嚎吗？”王有理端着他的破茶缸，“怎么了？”

        正常人怎么写得这么阴暗，阴暗到有毒的文。

        “这，是有麻烦啊，”王有理替他啧了一声，“而且现在照你这么整，就会变成公诉，还得你提起，你连证据都没有，人家法院理都不理你。”

        “刚不是你在嚎吗，”王有理摇着，“我也是过来人，你跟我装什么呢，碰着啥事儿了？”

        “没，好像没什么接。”楚望抱着。

        如此循环往复，她都已经认命了。

        她曾经有很严重的双相障碍，但经过几年的治疗，现在已经好了很多，但是抑郁症依然时好时坏，还是需要靠药维持状态。然而是药三分毒，不医生怎么调节剂量，一旦维持吃一段时间，她就会于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于是停药，戒断，严重了，再吃……

        齐静堂知她有抑郁症，但奇怪的是他居然这么自然的认为她有这个病很正常，这大概也是他如此小心呵护她的原因。可能他觉得自己的病是他那件事造成的，然而盛琳很想说，可能这确实是原因之一，然而从她开始写文起，她的神状态就不正常。

        正常人又怎么会画这么阴暗，阴暗到有毒的画。

        这边楚望多绝望，盛琳肯定不知的，她了药回了家，把齐静堂准备好的晚饭了吃了，遵照医嘱吃了药。

        “不是，就是觉得，迷茫。”楚望，“如果再不结案，正经当一场谋杀来查，那之前的一切就要重来，所有事都要铺开，可我就只是个觉而已，而且……现在越来越不确定了，如果忙来忙去一场空，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像个神经病。”

        而这一次，脑中的幻象不再是光怪陆离的故事和场景，变成了一个空的地方，周围排布着桌椅，像一个教室，可周围仿佛有云雾在弥漫，一个个耸的书架在其中若隐若现，又显得这儿无边无际。

        “没事儿  ，哎！”楚望站起来  ，拍拍手臂上蹭到的墙灰，“我在想怎么结案呢。”

        楚望倾诉了一阵，倒真是好了些，他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看着外面满地的落叶，深了一气。

        “那你痛苦啥，冤枉人了就个歉，没冤枉人就说个巧字儿，人家还能戳你脊梁骨不成？”

        她行走在其间，手

        “嗨，就这……”王有理习惯的装样，忽的一愣，“是有巧啊，怎么，她有嫌疑？”

“这！”楚望了把脸  ，颜笑，见王有理从拐角转过来，“啥事儿，师父。”

        “啊？”楚望满以为王有理会赞同自己，毕竟局长敲打自己肯定有他在背后推波助澜，谁知他居然问了这么一句。

        如果到了年底还没什么发现，那就结案！

        楚望哪敢跟王有理说自己偷导了洛可可酱的相册去查无辜路人，只是：“就是，又查了健房的名单，发现那个盛琳，就是跟小齐一块儿住的画家，也是那儿的会员。”

        “啊？这我就不是过来人了，”王有理双放光，“说说，咋回事。”

        到年底。

        “查到朋友上去了。”楚望痛苦。

        “听不见~听不见  ~”王有理晃晃的走开了。

        “所以我说要不考虑结案吧！”楚望绝望。

        “师父！”

        王有理“哦”了一声，喝了茶：“这就认命了？”

        王有理摇着背过：“这我可不敢话，你自己把握。”

        盛琳独坐沙发上，平静的享受着药效带给她的离魂一样的舒适，时间仿佛都变得缓慢了，前的一切如梦似幻――这些也是她画画的灵源泉，之一。

        对胡丽娜，他也问心无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