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暮近看手机，是一个普通女孩，白净而已，远不够惊艳。

        陈享盯着荣誉墙的照片

        屏幕的手在一瞬暂停。

        他重复刷丁珂的朋友圈，亲见证她分享的“她还在等”消失。

        李暮近手里有她的照，她也怕他对外公开她这一面，那她社交平台苦心经营的人设就崩塌了，想去的学校也没戏了。

        也不可惜，因为被她说准了，中午堂的一束只是开始，后面丁珂又收到很多实名、匿名的花、书。

        停顿一，她又说：“她整过容。”说完从手机翻照片：“这是我爸找到她之前问过的医生，买到的照片。她原先那脸，除了白一无是，要不是意外整成丁珂的样，她这辈都够不到你。”

        仿佛，睡过，就别过了。

        就是给李暮近发照的那个女孩。

        暗黑工业风的拳馆，休息区也是一派式暗调，贵宾位置是观看拳场的最佳视角。这是老彭参与投资的项目之一，他女儿彭经常来玩。

        她其实有两张，一张乖巧懂事，是名牌大学的好学生，一张就是现在这个样。这不奇怪，像这样的人，李暮近边多的是。

        李暮近站起来，要走了。

        彭又了一烟，说：“长心吧我的大少爷，已经在这张脸上吃过亏了，还要再吃一回啊？”

        彭又说：“你来找我的事我不会跟我爸说，你也仁义，我那照片你留着自己欣赏，别给别人看。”

        可她也没想过跟他发展，那她到底在失落什么呢？

        “我爸觉得是有人帮她支付了整容费，让她整成丁珂的样，来到你边，通过拿你来拿你爸。”

        彭脸一变，坐好了。

        李暮近脚步不停，也没答应一声。

        “那更得扔了！”

丁珂拿纸巾捂住鼻，摆手，说：“我有过。”

        距离她和李暮近已经快一周，他就像人间蒸发一样，她的手机自那以后一直满电，但再没他发来的消息。

        唯独没有一个人送来的。

        津市表彰办。

        丁珂突然后悔，觉得自己很矫，又把朋友圈分享的歌删掉了。

        “我以为你跟那个假货玩儿嗨了，又上了。”彭吻老练：“你怎么就不能拒绝那张脸呢？要不我也去整成那样？”

        彭顺势靠在沙发，装靴踩在沙发边缘，短裙底展示给他，咬字拉丝：“为什么告诉你？你都拒绝我了。”

        许久，他开她的像，输框拼“很好听”几字，又一键删除，将手机锁屏，扔一边，耳机也摘掉，端起酒，喝了一。

        章苗苗扔花扔得更利索。

        一想就烦，她只好把注意力放在学习上，学习之外的时间兼职、一些厌烦的运动。忙起来，就不会想了。

        她掐灭烟，吐掉糖，说：“你拿我照片威胁我爸，给你打掩护，他也怕被你爸发现，所以知詹城有个丁珂之后就去查了。你也知，我爸有你爸的资源，查这东西很容易。”说完笑了一：“你当然知，不然你为什么来找我呢。”

        “你在等哪个学校的offer来着？”

        李暮近扯开她，“你都知什么？”

        鸠州一家拳馆。

        李暮近坐在休息区沙发，刷手机，左耳耳机播放，“她还在等”。

        彭这时走来，坐在李暮近旁边，胳膊搭在他肩膀上，嚼着糖，还着烟，烟雾吐他脸上，烟嗓听起来有七八年烟龄，但她才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