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杯,就用汉国的俗语吧。”程宗扬举杯一饮而尽,然后:“唯愿千秋万岁,长乐未央。”
云如瑶嫣然一笑,执壶斟了杯茶,温言:“妾
也有三愿,”说着双手奉到他面前,“一愿郎君千岁……”
程宗扬接过茶盏,笑:“千岁未免太久。快意百年,我意已足。”
云如瑶也拿起一只茶盏,“二愿妾常健……”
云如瑶寒毒,
常健是她最大的梦想。程宗扬拿着茶盏,与她的茶盏交在一起,云如瑶柔声
:“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望着云如瑶宛如解语花一般的靥,程宗扬心神微
,举杯交臂而饮。
程宗扬将云如瑶拥在怀里,一边品尝着茶的苦涩与清香,一边仰首望向夜空。
夜空仿佛洗过一样清澈,虽然没有月光,但一条银河横亘天际,灿烂的星光就悬在,近得仿佛
手可及。
“真漂亮啊。”云如瑶望着星空喃喃低语。
程宗扬已经看过很多次六朝的夜空,但每一次都被震撼。良久,他低,只见云如瑶的明眸中同样映着一条银河,
丽得如同梦幻……
程宗扬微微一笑,吻住她的唇。
第五章
铜制的漏壶传来滴的轻响,
方的承
壶中浮着一条小船,船上竖着一支刻箭,随着
面的上升,以肉
难以察觉的速度渐渐升
。
那刻箭像是停在面上一样,怎么也浮不到
时的位置。又等了片刻,程宗扬终于
捺不住,焦急地站起
,在铜漏前来回踱步。
比起程宗扬的坐卧不宁,真正的事主倒是颇为从容。云苍峰握着一杯茶,一边慢慢啜饮,一边
:“左右已经快到了,且放宽心些。”
程宗扬叹了气,“自从
汉国,我就
失策,就好比一条船,四
漏
,堵都堵不及,搞到现在连哪个漏
最要命都不知
,真是有
怕了。”
云苍峰:“有何可畏?无非是兵来将挡,
来土掩,见招拆招罢了。”
云家虽然财力雄厚,但八万金铢的现款毕竟不是小数。云苍峰调了手边所有能够动用的资金,又将洛都数
商铺质押给了城中富
,才凑够三万金铢,其余五万则要从外郡筹措。
云家铜山虽然是假的,银却是实打实的,远在晴州的云秀峰亲自
,从舞都的秘库中提取了五万金铢,由云家的亲卫护送,连夜运往洛都。
照计划,这笔金铢将在今晚运抵。云苍峰还特意花重金换来宵禁通行的令箭,交给押运的队伍。可程宗扬心里隐约有种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
发生。为了防止意外,他白天专门把云如瑶送到上清观,又留了敖
和两名兄弟在附近守着,一有意外就回来禀报。回来后左右无事,程宗扬索
来到云苍峰的住
,等待那笔钱款。
这笔金铢事关重大,如果不是时间太紧,智商的小命还等着人救,他宁愿冒着得罪云老哥的风险,也要请斯明信和卢景
手,亲自护送这笔巨款。不过云氏的家底也足够殷实,时间这么紧,他们竟然还能提前一天,赶在初一深夜运抵洛都。这样的话,明天朝会时,这笔钱尽可以从容
库,再拨付给司隶校尉和主
殿修建的将作大匠。等吕冀
主尚书台,该花的钱都花了,该封的官也都封了,吕冀再不满也没有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