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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说不是呢？”徐璜叹：“我也不得那么多。只盼着那位小赵氏早些，将来大伙平平安安，里也能少些言蜚语。”

        “没你的事！一边去！”

        姓文的老者扶轼车，然後长揖一礼，“着实惭愧。愚蒙累年

        饶是这么个方正君，遇见朱老这副模样，也不禁有些失态，愣了愣神才赶紧从袖中掏钱铢，赔给那些赌棍。

        徐璜叹：“早些送来吧。”

        程宗扬索：“徐公公，你知我是偶然卷此事，不知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忌讳？”

        “钻到车上去了！”

        程宗扬还在愣神，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吵嚷，“就在这儿！”

        被人追赌的时候撞见熟人，任谁都免不了有几分羞愧。可朱老压儿就没这觉悟，没羞没臊地凑过去，拢着手胁着肩，一脸谄笑地说：“仲翁贤弟，你这是……升了啊？”

        吵闹间，忽然旁边有人惊讶说：“次卿兄？”

        “那老东西蹿得跟猴一样，一不留神就让他钻了空！”

        离开西邸，程宗扬思索再三，决定私去见蔡敬仲一面，商量对策。天几次三番促，合德之事已是势在行，再拖去也没有意义，只能先让他往里知会一声，免得到时穿帮，闹“姊妹俩”相见不相识的乌龙来。

        朱老提着叫：“小程，你可不能这样啊……”

        如果说程宗扬以前也纳闷过，现在却是看得明明白白。赵飞燕是不是真有传说中那么淫恶，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面对的是汉国最大的外戚，有后族之称的吕氏。别说她一个平民的弱势女，就算是女中圣贤，只要娘家毫无基，也照样被黑得面目全非。

        程宗扬黑着脸一脚踩在朱老兀自扭动的屁上，然後揪着腰带把他扯了来。

        徐璜絮絮叨叨说了半晌，程宗扬才知祸这个後世的常用词，压就是给赵氏姊妹贴定的。

        程宗扬：“公公何事发愁？要是钱上的事……”

        朱老犹如绝逢生，打一看，顿时堆起满脸笑容，“原来是仲翁贤弟，多年不见——借俩钱使使啊！”

        “拦住！拦住！别让这孙跑了！”

        敖叫：“兄弟我就在这儿坐着，哪里有人上车！”

        程宗扬没有多说，只泛泛：“娘娘家世单薄，没有得力的兄弟撑腰。”

        徐璜摆摆手，“非是为此……我且问你，你这次觐见，圣上是不是又在赵氏了？”

        徐璜：“里……有些风言风语。”

        程宗扬腹诽：这风言风语算什么？真要命的还没上呢。赵氏姊妹在後世的评价，那才叫个遗臭万年……

        “少废话！把车打开不就知了？”

        说到後来，徐璜也禁不住埋怨：“我炎汉历代那么多皇后娘娘，你说怎么偏这一位如此招惹是非呢？”

        朱老小声：“我就避避风……别拉……别拉……大爷还没吃饭呢……哎哟……”

        程宗扬心暗：这你恐怕要失算了，等合德，那言蜚语才闹呢，随便拣言都能写好几本书，传好几千年……

        旁边一辆车上，坐着一个着儒服的老者，他冠，腰佩明玉，颌留着一丛斑白的长鬚，相貌古板，举止方正，一举一动都正人君的堂堂气度。

于啊。得跟老蔡说一声，赶紧把他们的钱退了，瞧这事闹得，都影响正常工作了。

        “公公的意思是？”

        自己与蔡敬仲的交往是私密中私密，少不得乔妆打扮一番。程宗扬刚换好衣，正对着镜黏鬍鬚，车帘微微一晃，一条人影野狗般蹿上来，一扎到他座位底，扭着屁往里钻。

        徐璜：“这事也不必瞒你，里人多杂，总有些人在背後说三四。什么狐媚成，惑乱天……如今竟有人称她们姊妹是祸，将灭我炎汉，这岂是随意说的？”

        老东西的腰带都快朽了，程宗扬手上一使劲，当时就断成两截，好悬没把他扒来。

        驾车的敖叫：“幹什么呢你们！朝廷命官的车你们也敢拦！”

        “敢黑我们的钱！天王老也得扒层来！”

        程宗扬“哗”的掀开帘，一手揪住朱老的鬍，“找他的吧？大伙千万别客气，住往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