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又上当了！”

        “兰台几位典校也在对，尚不知漏了哪些。”

        “不必多问，赶紧摹写。”

        “仙姬吩咐过，若是相貌有异，便送往吴郡。”

        程宗扬呸了一，“你们就这么公然跟江都王勾三搭四？胆够啊。”

        “这可难办了。”任宣：“大将军府总掌天军，各地呈文一年总有几千份。你总不能把几千份都抄回去吧？兰台来找军报，想来是要编审各地军务，以备咨议。你不若先问问，兰台是编订京师、东郡、北原、外，还是南疆的合浦、珠崖诸郡的军，也能省些力气。”

        “像吗？”

        “她是谁？”

        第五章

        程宗扬皱起眉，齐羽仙最后这句话似乎在表明立场，她们不揭穿程宗扬的份，也警告程宗扬不要坏了她们的好事。可是她这次登门就为了这些吗？孤犯险，只为了跟“友通期”说几句话，还白扔了一把刀？

        “奇怪……”齐羽仙心狐疑，“那女若非友通期，为何提到天煞孤星时会隐约动容呢？”

        程宗扬心里咯噔一声，专门看友通期的？他拣起齐羽仙扔的那把弯刀，才发现那刀不过是普通的镔铁材质，虽然不算便宜，但也是在街边就能买到的大路货。

        “你别吓住她。”云丹琉拉起赵合德，豪地说：“有我呢，你什么都不用怕！”

        “还有一份呢？”

        “期姑娘，请三思。”齐羽仙说完，转就走。

        “摹写三份，拿一份去通商里，让她的街坊辨认，是否认识此女。另一份与原稿交给仙姬。”

        赵合德展颜笑：“多谢姊姊。”

        齐羽仙淡淡：“公想得太多了。我是怕她于公不利。”

        “自额前发际至颌，长五寸五分；额至眉两寸三分；至角两寸六分；至鼻尖三寸九分；至上唇四寸一分；至唇四寸六分；至唇五寸；眉长一寸八分……”

        “是。”

        程宗扬悻悻然让开去路。肩而过时，他压低声音：“你们想把她送里，克死天？”

        众人离开后，石敬瑭才现来。

天煞孤星，也能改得中正平和。”

        石敬瑭摇摇，然后：“好像就是为了专程看期姑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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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合德垂，“家知了。”

        程宗扬险些笑破肚，齐羽仙最后拿这个诱饵确实够诱人的，假若友通期在这里，说不定还真能被她打动了。可惜那个天煞孤星这会儿正在里快活呢。

        “吴郡？赵皇后的家乡？”

        中年

        那书生材瘦削，上结着一方巾，相貌儒雅，举止温文，边还跟着一名同伴。

        他摸着巴：“姓齐的余孽有古怪啊。”

        程宗扬转过，神严肃地对赵合德说：“你一定要记住：她是坏人。”

        “你觉得她是嘛来的？”

        齐羽仙拿一支同样刻有菱形花纹的竹简，用简上隐藏的刻度与画像比对了一番，确定画像与自己记忆中无异，这才闭上睛，仔细回忆起方才所见的滴细节。

        齐羽仙一坐，便毫不停顿地报一串数字。随着她的述，成光一一在纸上勾勒着。等她停笔，一张细致到分毫的面孔已经跃然纸上，活脱脱就是刚才那位“友通期”。

        “这地方太乱了，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成光不禁赞：“好一个人儿。”

        “难能瞒得过公吗？”齐羽仙：“彼此彼此。程大行。”

        说罢，齐羽仙扬长而去。

        成光端详片刻，然后摇：“虽然都是难得的绝，但此女与邻里街坊说的绝非一人。”

        任宣是大将军府的参军从事，负责整理各地报来的军。听说是抄录一年前的旧档，他脸稍霁，看了看木简，姓名、印记一应俱全，确实是兰台所。

        齐羽仙回到车上，成光早已备好纸张画笔。

        “军报？”任宣打量着面前的中年书生。

        “一年前的？那可有些日了。是哪几份？”

        刚过辰时，大将军府的军署便来了一名客人。

        中年书生递来一支木简，客气地说：“敝人兰台典校楚楠。台中整理历年军报，发现去年的军报有几份遗漏，让在前来抄录。劳烦任从事行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