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悠心智早熟，又有超乎寻常的锐，他并不意外她会得这样的结论。

        “就像前苏联的‘燕’和‘乌鸦’那样吗？”顾悠追问。

        他很意外：“你还知这个？”

        “是啊。”她说，“我在电影里看到过，不过是很久以前……”她咬着唇，像是在努力回忆，“照这么说，你就是‘燕’咯……”

        Lee脑里闪过几段零碎的记忆，心底满生恶寒，立刻纠正她：“不对，‘燕’是指女――”刚起了个，他陡然意识到这是个语言陷阱，正常人的反应不该是这样，于是话锋一转，佯怒：“瞎说什么，我哪里像间谍了？你个小坑货，整天捉我！”

        兵不厌诈，就好就收，顾悠站起：“夸你呢，又帅又能。”

        Lee笑了笑，有狡猾的样：“嗯哼，那我是不是该说声谢谢？”

        “不客气。”她顺着他岔开话题。

        闲聊了会儿，烤箱里的饭也好了。

        缀着绿罗勒叶的金黄意面新鲜上桌，顾悠在吧台边坐直，看着盘半天没嘴。

        Lee放了杯柠檬茶在她手边：“发什么愣，不饿了？”

        顾悠瞅瞅花纹致的骨瓷盘，再瞅瞅手上的纯银叉。

        啧，讲究。

        一到胃，她认真说：“小李啊，要不咱改行吧，杀手没前途。”

        Lee笑趴在旁边：“你怎么夸人还要带损的。”

        顾悠抿抿嘴，心想这李家弟兄俩也是绝了，一中式大勺，一西式大叉。

        她心一动，脱而：“要不你教我饭吧？”

        至少比舞实在。

        “不教。”Lee单手托腮看着她，目光坦，“你不用学饭。”

        “为什么？以后我一个人饿了怎么办？”

        “找个会饭的男朋友，就像我这样的，又帅又能。”

        “要是找不到呢？”

        Lee扬起眉梢，耐心开导她：“没关系，慢慢找呗，总会遇到的。”心里却想，找不到最好，一直陪他到老。

        顾悠咬着叉：“这么看，黎川就符合的啊……”

        Lee猛地坐直：“符合个屁！”

        顾悠被他吼得浑一抖。

        “你只看到了表象，万一他背地里是个变态呢？”他用力拍拍台面，“找男人不能光看脸，一定要看涵……”说话间，他倏然抓回重，“你他妈喜黎川？！”

        又是一吼，顾悠觉耳朵都要震聋了。

        这家伙怎么回事？说话一惊一乍，跟发狂的土拨鼠似的。

        好端端的人，说疯就疯。

        她索拖着凳远离他。

        “别跑。”Lee脚勾住凳，把她拖回来，“给我说说，你喜他什么？”

        顾悠踩住他的膝盖：“哎，你烦不烦，我要吃饭。”

        监护人立刻噤声了。

        她安安静静吃完，了嘴，说：“你午提的事我想了一，芭还行，钢琴就算了，但是……”

        Lee正要收拾餐：“但是？”

        “我要练散打。”顾悠见他一脸吃惊地看过来，巴，“你没听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