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悠越听越无语，心说这都什么草履虫逻辑。

        她把冰激凌换到左手上，用冰凉的右手反揪住男人的衣领，拉他的脑袋，在他耳边说：“你听清楚了李月白，我只说一遍，我很喜你，但你是自由的，不存在什么‘要不要’，‘欠不欠’，你想和我培养，可以，但是我们要约法三章。”

        Lee傻愣愣地听着，睁大睛，半张着嘴，顾悠担心他一秒会叫来，事实证明她多虑了，男人很快抿上嘴，乖乖等着文，神灼得快要把冰淇淋都烤化了。

        “第一，不准滥杀无辜；第二，不准坑蒙拐骗；第三，不准搞个人牺牲，understand？”

        “嗯……”

        “我要你回答。”女孩像指挥官一样命令。

        “嗯，我明白了。”他低低地应。

        天空黑之际，新一轮的围追堵截上演，顾悠已经习以为常，什么都不用动，只消等着监护人解决。

        弃置的小教堂外，满地尸，一个活都没剩。

        Lee不愿让顾悠看见自己杀人的过程，所以预先把她藏在了教堂的残之后。他理完尸和上的血迹，又了淡香，才将女孩从墙角断垣抱来。

        “好像不是调查局的人。”顾悠在他怀里探探脑地打量着地上血迹斑斑的残瓦废弹，若有所思，“不会是KTA吧？”

        “是藤治家的死士。”Lee托着她的腰将她往怀里颠了颠，“别看了，不怕吗？”

        “不看它就不存在了么？”顾悠转正脑袋，一贴上了监护人的脸，男人的睛墨黑墨黑的，跟无底一样，却又格外明亮，仿佛另一个世界透来的光，还能清清楚楚映她的模样。

        接近于零的距离，Lee无遁形，有些窘迫地转开视线：“你再这样看去，我可要亲你了。”

        顾悠：“……”

        Lee刚说完就后悔了，懊恼着自己不该讲这么不检的话，一转念，又觉得自己说的没病。

        亲亲怎么了？

        亲亲也是父女间温馨的交方式之一。

        这么想着，他就在顾悠的脑门儿上啄了一，用行动自圆其说，证明自己没有邪念，并且还是个说到到的老实人。

        顾悠没反抗，只是默默转开。

        路上停着三辆歪七八扭的丰田，Lee让她挑一辆，顾悠看了半天，没发现这三辆车除了牌号不同以外有什么区别，索“小兵将”，到谁就是谁。

        选好车，顾悠钻上驾驶座，有模有样地把住方向盘，脚伸了老远也踩不着油门踏板，Lee把野地里的尸堆燃焚烧后，着手走来看到这一幕，既无语又好笑。

        “你会开车吗，顾悠？”他朗声问，走近车边。

        “会。”

        “那……你知朝哪开吗？”

        顾悠没说话，让开了驾驶座位置，钻到后座。

        “想不想听歌？”得到女孩应允后，Lee打开车载音乐，声音调到很小，继而驱车离开教堂前的狭窄旧路，驶郊野上的快车，他了鼻，自言自语：“往东的气温真是越来越低了。”

        车平稳前行，顾悠裹着监护人香的大衣，听着舒缓小调，无法抵御睡的召唤，逐渐耷，等到睡醒睁开，窗外的天空还是暗的，似乎只是打了个盹的间隙。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