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了鼻，眶尚挂着泪珠地抬看向他，哽咽地开：“宋曦……其实我刚刚说的那些……，都只是次要原因，我不想要现在就怀孕的主要原因是……是因为我很害怕……，我还没有好心理准备，我……怕我当不了一个好妈妈。”

“那你有想结果吗？”

还年轻，工作也都很忙，不适合现在就有了小孩，而且……我也还想多多享受和你的两人世界嘛，这样才能弥补我们错过的那些年啊。”

然而，她这忍了两天的复杂绪，却在这真相大白的时刻，爆发了。

“你刚刚是因为在想这些事，所以才心不好吗？”

陈如意噘起嘴，“哼，既然有那样的直觉，那你应该早告诉我嘛。”

宋曦莞尔，“不过，我在那一瞬间也想了，要是你真的怀孕了，那我该些什么？”

这两日以来，恐惧、忧虑、不安等绪在她心中盘踞着，逐渐扩大，但为了不让宋曦察觉，她只能假装没事，若不是今天在宋曦面前，她突然反胃想吐了，或许宋曦到现在都还不知呢。

害怕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了？而要是真的怀孕了，那之后该怎么办？要不要生来？宋曦应该会让她生来吧，但……她能当个好妈妈吗？她有办法在工作时兼顾家庭吗？她能成为一个让小孩引以为傲的母亲吗？

宋曦轻笑，边发动车边说：“那还真是抱歉了。”

陈如意望着他，看见他恢复笑容，她的心忽有些晃动，霎时，某种绪猛然倾而，象是溃堤的洪般朝她袭卷而来，她赶紧低，不语。

“有啊，我吓到了，但是……后来听你说完详后，我仔细想了想，就又觉得你应该不可能是真的怀孕，所以……当然就能恢复镇定了。”

宋曦松了一气，“……原来是这样。”

“好……”，陈如意眨了眨泪汪汪的双，望着那一脸泰然自若的他，好奇地问：“可是，宋曦，为什么你能这么镇定呢？难你在听到我说怀孕的当，就都没有什么想法吗？”

陈如意摇摇，“没事啦……我没事。”

其实，她一直都很害怕。

“直觉。”宋曦轻笑，“律师的直觉都很准的。”

宋曦怔了怔，伸手替她抹去泪，温柔地轻抚她的发，“小笨，有什么好怕的？你并不是一个人啊，不是还有我在吗？不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着你一起承担的，就算天塌来，也还有我替你着，所以，不要害怕。”

这样的未知，令她到害怕，她才迟迟没有验孕，甚至也没有告诉宋曦，全都是因为她没有勇气去面对真相。

“有啊，你脸很臭，害我都不敢跟你说话。”

耳力极好的宋曦一听见这细小的泣声，立扭过看向她，见她正在抹泪，吓得急忙将车靠边停，“陈如意？怎么了？你怎么哭了？”

“……我哪有心不好？”

此时的她，早已红了眶，默默地低啜泣着。

她不知，真的不知。

“哦……”，陈如意止住哭意，她将脸上的泪全抹了个净，了张卫生纸擤了个鼻涕后，又问：“可是你怎么知我没有怀孕啊？”

“没事的话嘛要哭？”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问：“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