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没有改变，刚刚她还想，算了，别挣扎了，德败坏也很好，深渊不过一闭的事。

        可他说是。

        哪怕他撒谎呢，可这最后的幻想也没有了，周遭都因他们的纠葛遭殃，她不能逍遥法外。

        无法接受贩毒的人，更无法接受不作为的自己。

        “但我不了手。”

        她慢慢地将刀柄转过来，刀尖朝向自己的动脉，寒气在月光狰狞的犬牙。

        “……你什么！”

        宋知抢了她的刀，动作突然，白刃在他掌心靠近生命线的地方划一绽开的血痕。

        然他本觉不到疼痛，他里只有团团簇簇的烟花，绚烂地拥捧着宋见湘，她是最烈的一束。

        她看向他，万千星光湮灭在他的中，琉璃般易碎，可他太烈了，源源不断的从他自持的爆发来，简直将她淹没。

        “你什么，宋见湘，你我。”

        他不容置疑地吻她，受了伤的手心托着她窄而畅的颌，将她比冬雪还要绵白的肤涂抹上刺目的嫣红，那是他的血，他用血来标记她。

        宋见湘被他吻得长睫颤动，她心里明白要推开，可望的恶引诱着她接受甚至迎合，两人齐齐罪恶的沼泽。

        他松开她，又细细啄吻她的唇：“所以你说想和我走，是真的？”

        宋见湘满腮是血，目光凄冷：“说的时候是真的。”顿一，闭上睛，“可我没有办法。”

        宋知摩挲她的唇：“这就是你泼了满屋汽油的理由？”

        宋见湘未料及他竟早知，眉心一蹙，只低声：“这是我给自己的选择。”

        宋知呵笑一声，倒也不恼：“跟我死有区别吗，没了你我什么都不是。”他不再执着于给自己书写别的结局，只握住她的手，“看着我，宋见湘，从现在起都要看着我。”

        她睛这么明亮，现在只映他的模样。

        不是方才的指责和自愧，也不是怨恨，她直视他的目光只剩纯粹的，没有一躲闪，只这刹那就打消了他要她亲说他的念，他甚至都不用问是不是撒谎。

        “这就够了。”所求不过如此，“那我愿意。”

        他说，将刀尖向自己的心脏。

        宋见湘泪立刻来了，她慌乱地捂住迅速蔓延的血迹，泪珠断线似的砸在手背上。

        他却长舒了气，自在落拓，依稀变回年少时朝气蓬的模样，好像病态着装从容泰然的十几年，不过是了一场不慎走上岔路的噩梦。

        “算了，也不后悔。”

        从走第一笔单起，宋知就知，事一旦败他跟宋见湘绝无可能，可不把她到绝路，她也不会承认哪怕一真实想法。

        “可是我后悔。”宋见湘泣不成声，“如果我勇敢就好了。”

        他不会变成这样，他们都不会变成这样，原罪仍是她。

        他却完全释然了：“没关系。”

        白家不是他的家，他自始自终都只有宋见湘，她比他更快萌芽，也试图逃离他，但最后，他们依旧是死死环绕在一起的藤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