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么。”

        江乐：“得到男人的喜有什么难。”

        江乐一路看着他走近，“你怎么过来了？”

        “冯卓铖一定很喜你。”金松芸得结论，“我就知。他带你来这其实就是铁板钉钉的证明了。江乐，你别再跟我说你们不熟了啊。”

        金松芸：“他专门来找你拍照。你们经常拍照片？”

        江乐半梦半醒间，听见大门张合的声响。

        冯卓铖：“拍照。”

        “然后没成呀。”金松芸冲她一挑眉，“冯这个人有拽的，也是，谁叫他是这帮少爷中长得最好的，从来只听说有女伴，没听说有女友。你看他站那――”正品评得兴起的金松芸倏地收了声，冯卓铖穿过一众宾客，朝二人走了过来。

        江乐放松靠在椅背上，合抬。

        冯卓铖站在江乐面前，勾了勾她的巴，“冲浪板小丁收着，你一会要玩就给他发消息。”

        “知了。”江乐示意他回，“他们好像叫你了。”

        “我声音应该没那么大吧。”金松芸疑惑。

是查江乐和江滨，而报告上事无巨细地记录了自江乐生以来能查到的桩桩件件，冯卓铖翻了几页，越看越慢，太阳被映帘的文字激得突突直。

        江乐觉得奇怪，“怎么了？”

        最后清单当然没有列，江乐是有很多愿望，但她从来不许。

        江乐一双父母的奇葩程度、江乐的成长历程，无一不看得他心火起。一个是不务正业、只知寻作乐的王八，养女儿像养小猫小狗，动辄赶上街任其自生自灭；一个是一辈栽在看脸上的糊涂，先跟着江滨背井离乡，又看上了败絮其中的葛宏，中间过渡的两年，学也不让江乐上，将她放在乌烟瘴气的三夜店，陪着她卖笑。

        “不用，可以了。”

        江乐：“没有。去玩可能拍一两张。”

        江乐展颜一笑，风化雨般明媚甜，冯卓铖偏看她，忍不住嘴角上扬，笑江乐的面得真是神化，她真正兴时可不是这样。

        冯卓铖站在她后，弯腰靠近，轻啄了她脸颊，又目视前方，“看镜。”

        想要得不到的，曾经未被满足的，他都可以给她。

        “非常好。”抓拍成功的摄影师很满意，“冯总，要不要再换个地方拍？”

        冯卓铖了她的脸，之前两人闹着玩，江乐也被过，这次不太一样，不带一儿力，像是温柔的抚摸。

        江乐：“然后呢。”

        八月初，金松凌大婚，包了太平洋上一座小岛。

        冯卓铖着实没想到江乐会是这样长大，这样长大的江乐还会是今天这样。

        镜里的两人一前一后，都不笑，也不见紧张，姿态自然闲适，明明是完全不一样的脸，漫不经心的神却有几分相似，看着奇般。

        冯卓铖将手中纸成一团，砸垃圾桶。

        “拿来嘛。”

        “太多了。”江乐一笑，拉他的手，“明天列个清单。”

        冯卓铖是伴郎，彩排及仪式前后脱不开，江乐便一直和金松芸待在一块。

        江乐：“哦。”

        “看我什么。”

        新娘和伴娘在草地上围着各式拍照时，两人坐在远离中心的遮阳伞，金松芸和江乐八卦：“看见右边那个泡泡的女生没，她本来是陆柯豪表哥的女朋友，后来被劈了，就把他表哥甩了。然后她后面那个一的，穿挂脖连衣裙的那一个，我听说新娘想把她介绍给――”她话音顿了顿，“介绍给冯卓铖。”

        江乐：“除非他有千里耳。”

        江乐：“这怎么了？”

        金松芸虽然是金家边缘人，堂哥结婚还是有一席立锥之地的。

        “好的。”

        金松芸全程旁观，说实话心里有震撼。她在冯卓铖离去之后，凑过来小声问江乐：“他平常……你们平常都这么相？”

        “给你许愿。”冯卓铖语气轻描淡写，玩笑：“你有愿望吗？”

        冯卓铖：“不要太深，也不准叫小丁教你什么难度动作。”

        她为什么能在夜场卖酒，为什么用葛云慧的说辞筛傻，又为什么在那晚反常，江乐的矛盾之有属于她的解释。

        不多时，房门被推开，床沿微微凹陷，江乐要继续睡，冯卓铖却一直毫无动静，过了不知多久，江乐的睡意慢慢都消散了，她睁，对上冯卓铖的目光。他一直在看她。

        原来和他一块来的，还有一位闲置的摄影师。

        “送你一个阿拉丁神灯，要不要。”

        摄影师快门，犹觉不过瘾，让江乐笑一笑。

        是从这半年才开始。冯卓铖相较之前空闲似乎多了不少，江乐准备gmat复习化时，他还有时间帮她过题型训练。五月底考完试，冯卓铖接上她直接飞去了海外。之后的项目空档期，他海潜、玩伞及各类刺激项目时会捎带上她，兴起时偶尔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