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庭未不明所以地愣了神：“什么……”

        沈庭未坐在单人沙发上，纯棉的灰家居也有些大了，脚松垮地垂到地上，他意识往上扯了一，纤细的脚踝是瓷白的，看在连诀里只觉得他这动作刻意又媚俗。

        连诀眉梢微扬，言语中带着毫不遮掩的讥讽：“工作证？”

        “嗑了  药去街上找人约  炮的？”

        连诀显然不打算在这个话题上停留太久，随手把那张卡片丢回床柜上：“醒了就起来。”

        沈庭未慢慢抿起唇，表有些僵。

        他有些轻的嗓音混在房间中甜得令人生腻的气息里，听上去实在不怎么正经。

        他有片刻恍惚，心里那奇异的不安再度涌上来，手指不由自主地捻住柔的布料，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开。

        “你，上的味……是什么？”

        他很久才换好了衣服楼。

        连诀离开时没关门，沈庭未一直等他的脚步声远了，才抬手解开衬衫扣。

        沈庭未没能从模糊的记忆里翻自己昏倒前的片段，只是从的状况来看，很明显，连诀又救了他一次。

        助理不清楚沈庭未的份，没敢贸然帮他换衣服，只备了一净的放在枕边。

        连诀朝一侧抬了抬巴。

        连诀五官深邃得像是雕刻来的，绷着脸时看上去冷得不带生气。

        沈庭未在床上昏睡了一个午，上的衬衫被他得皱了，袖窜到手肘上，细白的小臂，他手腕上的红痕还未彻底消褪，衬得纤细分明的腕骨脆弱得一就碎。

        连诀突然笑了，发觉在他面前自己总是很难保持住所谓的修养与气度，声音忍不住带着嘲：“那你是什么的？”

        他心里沉了一，但没反驳。

        连诀被他问得莫

        “你想要什么。”

        沈庭未一僵，攥在上的手紧了紧，嗓音还哑着，却比刚才冷来许多：“连先生，我很谢你救了我。但我不是来卖的。”

        连诀看了他一：“换好衣服来。”

呆，比起照片却仍生动许多，尤其那一双秀气的柳叶，哪怕是不带笑意，细而上扬的尾也蕴着几分压不住的温柔。

        沈庭未有些局促地走过来，他上针织的薄线衣本就是宽松的款式，又因不合尺码而显得领开得更大，一片削瘦有致的锁骨。留意到连诀的视线，他不自然地扯了扯衣领，小声叫了一句：“连先生。”

        沈庭未沙着嗓说：“谢谢。”

        沈庭未撑着床坐起来时有一瞬间前发黑，大概是躺得久了脑袋有充血，或是太久没吃东西引发的低血糖。他抬手住自己的太阳，闭着睛缓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连诀刚才说的也许不是什么好话。

        沈庭未被他堵得哑无言，连诀的目光锋利得像带着刺，沈庭未有些畏惧他的神，仓惶地错开视线盯着自己的膝盖。

        沈庭未愣了愣，神中有些错愕：“我没听懂你在说什么……”

        连诀端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一份报告书样的东西，听到声音，把手上的东西放，抬看着楼梯上来的人。

        连诀没有耐心跟他兜圈，不等他回答完，兀自打断：“钱，还是项目。”

        衣领摩着发的，折磨人的酥麻顺着脊梁骨往蔓延，沈庭未的手顿了顿，靠在床缓缓吐了气，等待着这份难捱的异样缓和来，才继续手上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