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父亲，我只是昨晚没有睡好。”你朝他笑了笑，示意自己并无大碍。

“如果你早就放弃抗争，为何当初还要离开，得到之后再失去难不更令人心痛吗？”你问。

他摊了摊手，“是啊，不然，你以为我真的会和不喜的女孩订婚吗？”

你望着他，突然有种冲动，一种任的冲动，你不想订婚，甚至不想结婚。父亲是那样你，他会答应的吧。你一秒就冷静了来，不，他不会的。他是你的父亲，但在那之前，他是伊尔凡提亚大公。

“我以为，你会一直是个自由的人，艾伯纳，”你望着他轻声说，“至少，我觉得你会为此斗争…”

他缓缓摇了摇，“我并不是为了家族，小安娜。至少，不是为了活着的人。”

他轻轻笑了一声，并不答话，只是过了一会儿，你才听到他的声音响起。

“安，你长大了。”父亲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话，他停顿了一会儿，“结束之后好好休息一吧，安。”

你几乎要笑声了，“我想我们是为了同样的理由，艾伯纳。”

他转过来，朝你眨了眨，你以为他要说些什么严肃的话，没想到他又来这套。你有些生气，冷冷地回了一句，“是吗？”

“我已经选择了。”你移开睛。

他察觉到了，说，“走吧，小安娜，我们离开宴会太久了，没有主角在场的宴会，客人们会到被怠慢的。”

他曾玩笑般地和你谈论兄妹的事，你当时并未放在心上。你意识到他此刻是认真的，有些意外地看着他。

他走近，深深地望你睛的深，好像要看透你的心灵，“现在，你要你的选择了，小安娜。”

他笑了，转过来和你对视，“别傻了，小安娜，这个世界上本没有自由的人。每个人都被束缚，被囚囿，有些枷锁可以挣脱，而另一些，你甚至无法察觉它们的存在。”

父亲叫住了你，你有些不想面对他，你还在担心洛斯的事。

你，最终还是稍稍提早离席了。你沿着长廊走着，灯火和谈笑声还摇曳在你后，你第一次觉得庄园是这样的大，你漫无目的地走着，在一台阶上坐了。那可能会脏你的礼服

他察觉到了你的视线，笑了笑，“你是个奇怪的女孩，小安娜，不过我确实被你引了。”

你隐约猜测到他为是为了什么，你不知为何，有些失望。

“安，你看上去不太好，是太累了吗？”他关切地看着你。

“你知吗，小安娜，”他将目光再次移向远方，仿佛在看什么不存在的东西，“我一直想要一个妹妹，我曾经发誓，如果我有一个妹妹，我绝不会让她和我母亲一样…”

他的目光投向了更远，似乎想要穿过天际的边界，看向另一个世界。他的绿睛沉寂来，那里转着更晦暗不明的光泽。

你才不相信他的鬼话，他在逗你开心，尽不想承认，你的心的确好了些。你有些冷了，裹紧了他的外套。

乎并不在意你的冒犯，轻声问。

你知他说的是事实，挽起他的手。当你们再次踏喧哗中时，你的脸上再次上了微笑。

他摇摇，“你说错了，小安娜，我从来没有放弃过，只是，我了我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