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看了过来，才收回目光坐正。

        “怎么？”穆长洲忽而低低问。

        舜音轻轻摇，没答，总不能说觉得陆正念一直在看他。

        上方总开说了声：“开宴。”

        顿时传一阵乐声，一群乐女跪坐在亭台四周，立即演奏助兴。

        胡笳一响，应和琵琶铮铮，演奏的也是胡乐，曲声一扬，西域风气已在前。

        气氛登时活络起来，方众人先后举杯，朝上方亭台敬贺，酒香气飘散。

        舜音有一瞬甚至觉得，正哪个异族盛会之间。

        总在亭台中笑了两声，似颇为愉悦，举了酒盏，却先朝向穆长洲：“军司连日辛劳，当饮此杯。”

        穆长洲举盏回敬，仰脖饮尽。

        四又是一阵笑语，有不少人跟随着，也向穆长洲举杯遥敬。

        穆长洲一一回敬，端雅自如。

        只除了对面，令狐拓本不会朝这里举杯，只冷脸看了几。

        舜音忽觉上方好似有人在看自己，悄悄瞥去一，就见刘氏坐在总旁，与他低语了几句，边说还边看她和穆长洲。

        她看了自己的位置，猜测刘氏是在说他们好，毕竟穆长洲都不介意尊她在左。

        总听着刘氏耳语，也朝她这里看了一，而笑。

        舜音垂首见礼，一边又悄悄打量他一。

        凉州总，全称为凉州镇军大总。她来之前在长安困了太久，并不知西北详，应婚事时只以为对方是父亲在世时的那位老总，还是封无疾当时四走动，打听来了一些凉州况，她才知总已经换了人。

        不过当初那位老总年事已，想必早也不在人世了，也许凉州总也换过几番了。

        封无疾也所知有限，连如今这位总的大名都未能知晓，她自然对前之人也毫无了解。

        酒过三巡，曲声又换，今日席间无人议事，只有一派祥和。

        舜音偶尔扫视场中，想观察一有无什么可用消息，最好是有河州、廓州的消息，忽觉不少人都看着自己，尤其是女眷，心中过了一，大概是先前刘氏和总对自己关注了一，也引来了她们注意。

        穆长洲也已留意到，放酒盏，刚看了舜音，忽而听见什么，往后一瞥，不动声地收回目光。

        舜音正坐着，侧忽而伸来只手，她目光一偏，是穆长洲。

        他两修长手指搭在她侧裙摆，不轻不重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