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长洲，才又问：“城中如何？”

        昌风听见动静，忙去开门，一打开，呼啦啦来一大群人，全都是凉州官员。

        刘乾泰败了首战，正急于证明自己，得到他们，又觉有了希望，难免轻敌冒，如今再度失利，都是必然。

        张君奉计划行事，一切合刘乾泰，派去的锐将士里还有人贬低了一通凉州兵卒，自信战力远胜凉州其他兵，此战没什么大不了的。

        张君奉依命将那支锐调遣给他，然而锐击，照样受挫。

        他赶忙见礼，却无人理会。

        张君奉上前，当着众人的面，一五一十说境况――

        “第几日了？”穆长洲忽然开。

        昌风一明白是在问什么，回：“第二日了。”

        刘乾泰自领了兵权，便没有亲自带击过，皆交由面将领行动，自己只动嘴指挥。

        穆长洲才叹气，遗憾般：“料想是一时失手，何不再等等呢？”

        张君奉特地凑近，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张君奉与他神一碰，抱拳又喊：“请军司面！”

        数个时辰前，总府议事，议到一半，忽有一名将士前来冒死请命，称刘乾泰领兵无方，且丝毫不恤凉州军士，级将士们不服，已不愿跟随他，要请总面亲自领兵，声称凉州兵只听命总一人，绝不听从他人。

        在场官员听了都皱眉，凉州毕竟不是他肃州都督的大本营，却是在场所有人的家命所系，又是堂堂河西十四州首府，接连两战两败，却连敌军虚实都没摸到，实在叫人质疑他能力。

        已是颜面无存，若是助长了敌军气焰，大军压来，岂非更是失策。

        足足几遍，响彻军司府，廊上才现人影。

        穆长洲冷笑一声：“那也该松动了。”

        再没有消息送来。

        一名官员急：“军司，万万不可再等了，接连两次失利，城中人心惶惶，今日总府召我等商议，已有将士来冒死请命了！”

        移交兵权时，就想到了各种结果，这不过是其中一种。

        这便罢了，首战遭遇敌军先锋，已然受挫，他却认为是凉州兵卒难以为他所用，提要用原来的鄯州兵。

        “请军司表态。”张君奉又。

        直至天昏暗之际，军司府的大门忽被重重拍响。

        穆长洲立在主屋桌前，看着上面铺开的舆图，目光落在北面。

        穆长洲缓缓踱步：“看来还需再等等。”

        弓卫们顷刻跟上。

        很快一行人避着日光都上了，蹄闷响，向北而行……

中闹过事，因而记得尤其清楚，今日派的兵应当就自那五千锐之中。

        穆长洲不紧不慢问：“请什么命？”

        昌风回：“刘都督又吃了败仗，城中人心惶惶，有不少商队都赶着离开了。”

        舜音心思一顿，目光转动，这若不是天意，那便是人为了。

        他一贯忙碌，常在房中也要理事务，这些东西便都放在了房里，今日更甚，在这里已待了有几个时辰。

        他既然盯着自己得到的两甘州军场，就一定也盯着自己曾经得到的鄯州锐，所以此番会提用鄯州锐也是预料之中。

        昌风抬，看到他脸上竟有一丝不耐之，更不敢多言。

        还是多亏了胡孛儿的骑兵营及时在关接应，才没有大损伤。

        想到此，舜音便忍不住在想他此刻是何等模样，总觉得手比她预料得快了些，像是等不了兵权再落于旁人手里了。

        张君奉带，门就喊：“请军司面，领兵退敌！”

        昌风门来伺候，看他披着外袍，脸沉定，到现在都闭门不，也不敢多言。

        毕竟这是凉州，可不是他的肃州，凉州若有一张细密织就的网，那紧握网的人，此刻就在军司府。

        “怎么？”穆长洲温声问，仿若丝毫不知外面形。

        穆长洲缓步而来，上外袍都还松松披着，一闲散之态。

        刘乾泰此人作战不行，疑心却很重，早料到他首战失利就会将责任推到凉州兵卒上。

        胡孛儿的接应，自然也是一早的安排。

        一众官员都巴巴地看着他。

        心思动着，忽见弓卫们还在等候，她才发现差走神了，立刻收敛，起而。

        忽有一名侍从走到了后院门。

        穆长洲听完不语。

        后面官员被带动，都跟着齐声喊：“请军司面，领兵退敌！”

        昌风看见，快步过去，听他低低报了几句，又赶紧走回，在主屋门报：“官署来了消息，总府已传诸位官员府中议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