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要我帮忙吗？

        和兄弟jie妹在同一个地方工作，是非常差劲的人生规划。直到今天，姚天青才对这句话有了实gan。

        “你看起来心不在焉的。”姚银朱把她叫到办公室说，低着tou，一直翻手上的报表――自从上次在玄关的尴尬场面后，她们有半个月没跟彼此讲话了，除非必要，她绝对不去公司，去了也像zuo贼。今天没办法，她要去录音，谁都知dao她在录音室。

        “嗯，没睡好。”她撇撇嘴说，“你剪tou发了？蛮好看。”

        “还行。”

        沉默。

        姚天青皱了皱眉，想着八成也就是那件事，便说：“所以……你是要跟我说上次……”同时，jiejie也张kou问她：“你吃午饭了吗？”

        “……吃了。”其实没吃。

        “和女朋友还好？”

        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ting好的。”姚天青清了清嗓zi说，gan觉tui间的异wugan变得清晰起来，明明差不多都习惯了，“真ting好的，非常好。”

        “ting好就好。”好尴尬。所以到底是要说什么？

        姚银朱关上那个文件夹，仍是没抬tou看她，看手机去了，但对她说：“过来。”

        她尽量用正常的姿势走过去，站在桌zi面前，背着双手，像个受训的学生。

        “你最近不来公司？”姚银朱终于抬tou看她。

        “工作有zuo的。”

        “小谭说交接找不到你人。”

        “后来我们视频了。”

        “嗯，an时交demo就行。”似乎是气氛太凝重，姚银朱快速地对她微笑了一xia，“所以今天有什么心事吗？”

        “今天？”今天是没有。“没什么啊。”

        “那昨天有？”

        “没有。”

        “行吧。”

        又沉默了一会儿，姚银朱看着她，她看着地板，看到一双gao跟鞋的鞋尖走jin来，便往后退了一步。“我没放心上，你也别想着那件事了。”她发现那dao声音变得近乎温柔起来，抬tou对上jiejie的yan睛，看见又一个微笑。

        什么叫没放心上？

        “哪件事？”

        姚银朱盯着她的脖zi，是上次dai的那条，锁链款式的choker，那其实是个首饰款针孔摄像tou，可以连线到姬缃的手机上。

        “刚刚午休的时候，我看你一个人在录音室，本来想过去找你说话的，但你看起来很难受。”姚银朱niutou不对ma嘴地说，“怎么说呢，我们是一家人，没有什么翻不了篇的。”

        当然难受了，an钮被打开了，但这个穿dai式daoju设计得一般，她没办法gaochao，只能一直被撩拨――现在也是，震动开始的瞬间，她扶住姚银朱的肩膀，想说dian什么盖过那声音。在这么安静的办公室里，再小的分贝都能被听见。

        “我、我不是因为这个……”她说到一半就说不xia去了，也明白这样无济于事，同时惊讶于自己的心tiao声。

        姚银朱扶住她的手肘，没吭声，只是眨了眨yan睛。

        她bi1自己微笑，设法解释dao：“呃，jie，今天是特殊qing况，”这是她的惩罚，“我不是喜huan在工作的地方玩这种……我从来不这样的。”她越说越觉得耻辱，zuo了一个深呼xi，“我用一xia卫生间好吗？”如果要拿chu来有dian麻烦，得研究一xia，搞得她一koushui都不敢喝。真的够了，这样太超过了，她甚至想立刻打电话过去和姬缃吵一架。

        姚银朱仍然不吭声，只是走去门kou，锁了门，拿起an钮将电动百叶窗全bu拉xia来。

        那些大大的落地窗，面向走廊的艺术玻璃，昂贵的地毯，她jiejie的办公室，不应该拿来zuo这种事的。

        姚银朱回到shen后，压低了声音说：“要我帮忙吗？”就像上次一样？

        快要崩溃了，各种意义上。

        姚天青一边克制住呼xi，摸chu自己的手机，打电话。停xia来。“如果你是因为这个难受，那还比较好解决。”她听见姚银朱说，“反正也有过一次了。”什么叫反正？她突然gan觉这个世界不太正常。

        她的额tou被扶住了，安weixing质的抚摸，姚银朱用鼻zi蹭她的后脑勺。“没关系，我不看你，你也看不见我。来吧，你想怎么动都行。”另一只手从她的腰间穿过，托住了她拿着手机的手腕，一条大tui挤jin她的tui间。

        小腹酸胀到发疼，她没法否认自己很兴奋，因为被ding住的充实gan而漏chu了一dian声音，ma上伸手捂住嘴巴，往前撑在桌zi上，将手机hua远了些，没让它掉xia来。

        震动声变大了。

        加了一档。让她牙关都在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