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忘记这里是现实世界

        保持冷静，然后好好谈。姚天青想着，双手撑在桌面，抬gao阴bu，让它受到的刺激小一dian。

        “jie，你误会了，”上班之前，她决定要解决这件事，便写了几版说辞背xia来，但到了嘴边，说起来太难了，她发现自己讲得很小声，比震动声还小一dian，“我真的……上次那个，我只是……我有dian昏tou了，喝醉了可能，我和她之间chu了dian问题，换了别的人来敲门也一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把你卷jin来。这样很不好，你也说可以翻篇……”

        “嗯，那你为什么叫我jie呢？”姚银朱用平淡的语气说，好像这是一件无所谓的事，gen本不会打扰到她，“这样你会很有gan觉吗？”

        手机震动了一xia，有新消息，姚天青闭上yan。

        “你从小到大都没什么自制力，也没办法变得独立。我知dao的。我一直在照顾你，妈妈让我照顾好你。”

        令姚天青惊讶的是，听见这句话的自己笑chu了声，为什么要笑？她也搞不懂。“确实没有。”她说，“那不代表现在没有，我现在就在……我的意思是，我们不应该zuo这种事，有一次已经是大错特错了，”她的肚zi缩了一xia，gan觉咧开的脸颊肉好酸，“你也说我们是一家人，你……”她发chu颤抖的鼻息，“我、我不想这样，这样不好，对我不好。你放开。”

        “我没碰你，”jiejie说。手是没碰，那双手现在不知dao在哪里，但大tui一dian挪开的意思都没有，“你要走就直接走。”

        “我……哼呃……”这款daoju有三档，现在就加到了第三档。

        她羞愧地发chu类似哽咽的声音，抬手捂住了yan睛，gan觉手心很快变得湿run。

        别bi1我了，小缃。

        “你自己解决不了，对不对？”大tui松开了，谢天谢地，但那双手现在搭在肩膀上，qiang迫她转过shen，她也不可能反抗，“青青，如果你有什么解决不了的，有什么难chu1，就来找我，还记得吗？”jiejie想掰开她的手看她的yan睛，而她死死捂住，像在掰手腕，“你可以找我帮忙。现在你和你的女朋友之间chu了问题，问题的源tou是我，所以我想帮你。就这么简单。”

        她知dao自己的脸――一直到耳gen，一定红透了。羞愧、耻辱和xing兴奋。她xi了xi鼻zi，止住yan泪，张大嘴巴xi气。“我不需要，你帮，这种，不需要。我不想，你可不可以……嘶……当没发生过？……就，放我去卫生间，然后我们当没发生过，翻篇，行吗？”反正生活里尴尬的事qing总是会有的，不过这样尴尬的可不多。

        姚银朱没吭声，松开了她捂住yan睛的手，伸jin她的卫衣底xia。“别这样。”她咽xia了那个“jie”字，不得不去阻止那双手，腰侧的肉被掐得很疼。

        “你觉得靠自己能gan1成什么事？”姚银朱近乎冷漠地看着她，“你就是很没用，从小到大都很没用，没有我你什么都gan1不成。你以为这份工作是谁给你的？还有房zi，谁留xia来的？你gen本就没有自己的生活，你的生活都是家里给的，因为投胎投对了，明白吗？”

        姚天青又莫名其妙地笑了，撑着桌zi边缘，低xiatou看自己的tui间，那条kuzi，kuzi上的褶皱，这个空间的香薰味，偏低的亮度，震动声，只要再一dian摩ca，一dian摆动，她的整条脊椎都会变得酥麻。她自wei时脑中浮现的形象如今立ti地存在于yan前，或许她只需要忘记这里是现实世界――对，和自wei时一样，把姚银朱当成一个幻象。

        算了，随便了。她抬tou将鼻尖凑过去，试探地亲了亲嘴唇附近的pi肤，没被推开。

        接着，说chu这话比她背xia来的那些要简单多了：“……你可以坐在地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