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讨厌啦你们！不能就我一个说啊，你们也要说！”

“哇！！”

惺忪的睡里着泪花，夏兔停住了正在行的拭动作，注意力全被那边引走。

一片静谧中，夏兔听见自己应了一声。

夏兔翻，面朝墙，捂住嘴打了个深深的哈欠。

“随便问问？那你心里的那个人选是谁啊哈哈哈……”

她不甚明了，为什么她要这样答。

“我喜夏白！”

少女的语调羞怯，支支吾吾地，边想边说。

“哎呀，才不是！我随便问问的。”

“你、你们笑我！不能只我讲啦，你们也要讲！！”

夏兔心里藏了事，她憋着谁也不讲，自个儿茫茫然地寻找路，可惜不得其解。

“啧啧，青青你真是厉害啊，喜陈航能被你说得这么一本正经，不知的还以为你在写期末评语呢！”

困极的夏兔即使把被拉过，还是能听见周围兴奋激烈的讨论声。

短暂的静默里，她甚至认为，那个“能”字，只是她的脑中幻听。

夏兔忙碌得好似一个飞速转动的陀螺。

沉重的夜像一层密不透风的黑纱，蒙上脑袋，使不能视、不能语，呼也随之变得吃力。

“喂喂，没睡的大家，我们聊聊天吧！你们觉得班上哪个男生最帅啊？”

“讲讲呗，怎么个喜啊？从什么时候开始？喜他哪？”

再度降临的安静，意味着饱好奇的等待。

“咦？夏兔不是睡着了吗，这会儿怎么也坐起来了！阿芳，你看你的八卦，简直是爆炸级的啊！”对床的女孩反应过来，咯咯地笑。

聊天时，她不太投；吃东西，她胃不佳；问她怎么了。她只是摇摇。唯独对于某些他的事，夏兔分外……比如小白饭量失常、比如他表现哪里不舒服。

“阿芳你讲得也太脆了，佩服佩服。”

自愿也好、被迫也罢，她想着忙成这样的自己能忽略一些事……

隔床掷地有声的一句话，霎时间拂散了她的睡意。

看似女孩们很关心她的

“……”

“我觉得吧……陈航好的，为班长，他尽职尽责。而且一个男生，作文写得那么好，心思细腻、丰富，很难得啊……”

但是，并没有。

“夏白啊，他不怎么说话，可他的睛很漂亮，总是亮晶晶的像星星。他不是那种棱角分明的帅气，可当我看着他，能受到一种安定的温和……哎呀，说得太象了吧！我这么说，你们能理解吗？”

“夏兔醒了啊！那正好，公平起见夏兔也要来说说看，班上的男生里，你最喜谁？”

――熄灯后，女生宿舍闹异常。

越沉默。

那声音听上去巴巴的，宛如脱过的咸菜，簌簌地似能沙沙抖落盐渣。

“能。”

生活费来源，是她在学校附近餐馆打的一份工。中午11半到13半，晚上五半到七半，餐馆最忙碌的时候很缺人手，每小时10元，两餐饭。

“噫！问这种问题，青青你心萌动吗？！看中了谁，你就直说呗，我们给你参谋参谋！！”

“噗，还真是，阿芳说得一针见血啊，我才想为什么青青那语气怎么听怎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