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知说你什么好。”

        她们一前一后地走公寓。

        “不是要取卵吗？”

        “呃……你等等。”贺铃迫自己表现得一切正常，起去手提箱里找自己的法杖。她通常会放在随袋里，今天却没有。自从职以来，她的法杖就换成了医疗局统一的钢笔款式，将笔中间拧开，分离笔和墨，后半就是非常迷你的杖，大约六公分长的细棍，缺是无法使用不在执法列表上的大型术式。

        “你不说，我当然不会知是什么意思了。”佩尔霍宁笑眯眯地说。

        她们争执了好一会儿，最后是贺铃败阵来。

        佩尔霍宁把牡蛎饼送嘴里，咀嚼时鼓起腮帮。和明明生有长吻却习惯细嚼慢咽的贺铃不同，佩尔霍宁吃东西总是一吞，把脸颊鼓得满满的，匆忙嚼几就咽去。

        她们的目光相接，贺铃看着佩尔霍宁深蓝的虹膜。

        “拿那个嘛？”后传来佩尔霍宁的声音。

        “小佩，我不是妇科医生。”

        贺铃的尾巴和耳朵都耷拉来，叹气：“小佩，你明知我被你引……如果你拒绝过我，就不要再……”

        佩尔霍宁轻快地说：“坐吧。”她指了指沙发，等贺铃坐，才去厨房里，把还没彻底冷却的牡蛎饼拿来。

        贺铃靠过去，从侧面揽住佩尔霍宁，发现佩尔霍宁整个人都好。还未被完全烘的红发贴在苍白的肤上，逃逸的珠顺着脖颈经锁骨，浴袍的领中消失不见。

        “没事，你也知我比较命大。”

        “好吧，好吧，”贺铃迫自己吃牡蛎饼，就像迫自己接受这个事实，“不是什么……不是动的卵吧？”她摸了摸佩尔霍宁的额，确实在发。

        贺铃听见自己的吞咽声。

        “是，没错。”贺铃叹气说，“我……我只理过一次类似的况。”

        “我听说实习期是各个科室都要去的啊。”

        贺铃住自己的嘴筒，用呜呜声表示同意。

        “还有专门取卵的术式吗？”

        “不算是……”

        “……不算专门的，呃，也算吧。”

        “你是怎么……呃，卵是怎么……”贺铃手舞足蹈地比划。

        她扶着佩尔霍宁的肩膀，让对方躺来。

        她定决心，将那只钢笔收袋里，熟练地在佩尔霍宁的柜里找到手套。

“一起吃牡蛎饼吗？我还没吃晚饭呢。”

        佩尔霍宁看了她的纠结，咧嘴笑说：“只是清理我的生腔而已，医生。”

        她把嘴巴抿成一条直线。

        “不，你明明就知我是什么意思。”

        佩尔霍宁用手势示意“等我嚼完这块”，之后说：“唔，不算动吧。”

        “你别了，反正，正好你来了，帮我来吧。”

        “我刚刚试着自己取了一，但太多了。”咽去后，佩尔霍宁说。

        “小佩……太荒唐了。”

        “这个是我的隐私诶。”

        “又没说是让你别的，贺医生。”

        “可是，这又不是什么亲密接，只是帮我治疗啊。”

        佩尔霍宁并不喜她，只想和她。当初表白失败时，佩尔霍宁就邀请过她。“虽然我不能和你交往，但如果你想和我上床……”“不，我不要这样。”被她严辞拒绝了。

        “我……”

        此刻她溜回沙发上。佩尔霍宁已经躺了来，曲着给她让一块空间，浴袍敞开着，袒不着寸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