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珊想起向来任妄为的白蛇，在得知她的决定时，都难得的迟疑了一瞬，甚至郑重其事地问她：“你确定要这么吗？”

“是的，真的是我们。”百川耐心地回答。

，只有让局面再乱一些，乱到他们一时也无法理，乱到他们愿意为了她放弃一贯的底线与原则，她才有机会拿到她想要的东西。

白蛇假装负伤逃走前，看似因为受伤呕的那鲜血，也就是那抹在后来被它的掌风打到上又被火焰烧的血，变成了细小的微尘，与浮在空中的灰屑混为一，再被百川和凌若谷肺腑――那是白蛇从她到的，有龙淫之气的血。

“兰珊。”百川立刻俯想要抱住她安抚，却被显然吓坏了的少女，一咬在了手臂上。

他不似师兄温柔又会安人，只想通过这样的动作把安定传递给她。

这是被吓得多狠了，才会见谁都要攻击。

他紧皱眉，哼都不哼一声，任她整齐光洁的贝齿死死咬住他的小臂，斑斑血迹浸湿了袍袖，滴滴沁布料。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他对她的心疼，完全盖过了她的牙齿刺他肌肤带来的疼痛。

“我早就无法回了。”

“走开！不要！”兰珊惊叫着坐了起来，一边蹬后退一边玉臂挥动，表惊慌失措，仿佛是从噩梦中刚刚醒来，又仿佛压还没有清醒过来。

她仿佛一只落陷阱的小兽，挣扎许久被人救起后，却看谁都像是危险的猎人。

少女的神依旧惊惶得厉害，发现自己的手被他握住后，第一时间竟是又低去咬他的手背。

之前在无垢城的元殿，光是被她浸染了鲜血的安神香燃，连青宇后都受影响。若燃的不是动了手脚的安神香，而是有龙淫之气的鲜血本呢？

她很肯定地回答：“是。”

“真的是你们吗？”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哭泣的颤抖，好似不敢相信。

“你是……”她的目光中闪过疑惑，松开了牙齿，但神态依旧充满着不信任。

☆、第五十八章彼此彼此

她是怎么回答它来着？

“兰珊，别怕，是我。”他一边放柔了语气，一边用另一只手绕过她秀气的肩，试探地轻轻落在她后背，试图稳住她的绪，没想到他的指腹才一及少女纤弱如同蝶翼的肩胛骨，她立刻像被到一般，整个人都惊起来。

只不过离玉床远了一步，又因为她向来冷淡的态度而略一迟疑的凌若谷，此时上前单膝跪地握住了她的手。

纤细的五指丝毫不合，却还是被他定地握住，手便是惊人的冰凉，凌若谷一向冷淡的语气像是夏日阳光被照久了的冰块，终究染上了一丝化的温，“兰珊，没事了。”他轻轻地说，恨不能把人从师兄怀里夺过来，拥住她向她承诺，她已经安全了，不必再害怕。

还好白蛇说它不会受到龙淫之气的影响，否则这计划本无法实行。

兰珊抬看了他一，然后又继续看向握住她手的凌若谷。仿佛是为了确定什么，她提了一个要求，“你们说一件旁人不知的事，证明你

“兰珊，你要想清楚，一旦踏这一步，你与他们三人之间，就再也没有可以回的机会了。”

少女定定地望向他，似乎从这一刻起，神智才真正地清醒过来。她不再试图攻击他们，视线在百川与凌若谷之间逡巡，好像在辨认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