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看到他连大气也不敢，总是畏畏缩缩躲在角落里的孩，如今竟然大胆到扮成女戏他，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你是……”他狐疑地仔细打量对方的面容，总觉在哪里见过似的，额角青筋隐秘地了两，脊背也意识收紧。

        还不等他碰到剑柄，庄飞羽便一脚踢翻圆桌。

        “你在香里了手脚？”他先是一惊，试着踹向脚边的椅，见那把还算结实的椅应声散开，明白残存的力气还足够应付两三个人，脑也清明，对敌的狠辣招式记得清清楚楚，又定了定神，狞笑声，“都没长齐的狗杂种，也敢对爷手？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他讨厌蒋星渊不男不女的恶心样，更为自己方才的动而恼怒异常。

        只听“叮呤咣啷”一通乱响，盘碗酒壶跌成碎片，饭菜撒得到都是。

        “是你！”庄飞羽认他的份，瞳孔猛缩，倒退一步，觉得骨悚然。

        蒋星渊狼狈地在地上了好几圈，长长的衣带被放满杂的架缠住，一时脱不了，惊恐地抬看向快速近的庄飞羽，颤声：“不对，不对，你怎么……你怎么还能动？”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走投无路的漂亮少年忽然勾起唇角，展一个恶意十足的笑容。

        他眯了眯睛，毫不留地伸另一只手，朝蒋星渊掏去，中恶狠狠：“既然这么想当小娘们儿，伯伯今天就成全你！”

        小人“咯咯”笑了起来，声音如银铃，却无来由地令人遍生寒。

        可庄飞羽不懂“怜香惜玉”。

        不对，七年之前，蒋姝还是个躺在襁褓之中的女婴，年龄无论如何都对不上。

        锋利的瓷片悄无声息地割破庄飞羽的。

        蒋星渊像小姑娘一样尖叫了一声，抬脚绵绵地踢向庄飞羽，反被他一把扣住脚踝。

        可是，这一竟然掏了个空。

        “你这迷香的剂量得不够啊。”庄飞羽活动两手腕，掰“咯吱咯吱”的刺耳声响，因着打算生擒他，从这张比女人还要漂亮的嘴里问絮娘的落，也不弯腰捡剑，五指成爪，朝他肩膀狠狠抓过去。

        他忽然皱了皱眉。

        “你算什么东西？”他轻蔑地笑了笑，如无人之境一般往房间各搜寻，“絮娘呢？叫她来见我！”

        “庄伯伯好记。”蒋星渊慢慢收了笑容，黑漆漆的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我娘胆小，不敢应付你这样的客人，我为她唯一的儿，自然要帮忙分忧解劳。”

        长长的裙在半空中展成好看的扇形，素雅的布料上绣着朵朵绿梅，这一幕若是教外人瞧见，怕是要将庄飞羽当采花贼，而蒋星渊则是即将惨遭淫辱的深闺小。

        庄飞羽再也无法以男人的光欣赏他的容貌，只觉一阵恶寒。

阿姝，你还记得庄伯伯吗？你……”

        蒋星渊慌乱之，险而又险地躲过庄飞羽杀气腾腾的拳，朝放着长剑的桌飞扑过去。

        他的上半灵活地前仰，柔韧的手臂在空中划个畅饱满的半圆，手心亮光一闪。

        庄飞羽难掩惊愕，愣愣地看向蒋星渊。

        半敞的心净净，一平川。

        猩红的血而，溅了他一一脸。

        空气中弥漫着的甜香越来越，庄飞羽大步走向床帐，忽觉四肢发，充沛的力如同石沉大海，顷刻间便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