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星渊见他状态不对，将他拖到阴暗的窄巷里，扬手往冰冷的脸上了一巴掌，低声喝问：“什么事了？”

        他本想慢慢拉拢蒋星渊，看看有没有空可钻，却不料蒋星渊反客为主，将他的世打听得明明白白，还摆副希望联手合作的态度，一时有些发懵。

        蒋星渊神微微闪烁，笑：“如此甚好，我和先生一见如故，又与徐元昌不共天，或许可以助先生一臂之力。”

        秋文元半信半疑地问：“真的？”

        秋文元为了报仇毫无底线，腔里的心和他一样黑，既有本事，又能忍常人所不能忍，是个不错的合作对象。

        “那么，当年暗害贤妃娘娘的人，到底是德妃，还是淑妃呢？”蒋星渊小心地试探着秋文元，“两位娘娘俱已葬皇陵，秋先生的血海深仇，又要落在什么人上呢？”

        蒋星渊笑：“先生放心，脏的是我自己的手，绝不会牵扯到您上。”

        他刚刚走到闹市门，便看见小钟踉踉跄跄地奔了过来。

        “总脱不了她们两个，抑或二人联手，也未可知。”秋文元冷笑着，眸中浮现某种令蒋星渊觉得熟悉的疯狂，“宁可错杀，不可错放。死了也不要紧，母债偿，天经地义。”

        “她腹中的孩不能现任何闪失，因此，这药最好等生产之后服用，见效越快、发作得越自然越好。”他看着秋文元写药方，并未带走，而是念了一遍，暗记在心里，紧接着便将纸张放在烛火上烧成灰烬。

        这样的人，将来说不定能派上大用场。

        秋文元没有回应，却声唤掌柜代他送客，显然是对蒋星渊建立了初步的信任。

        两锭足斤足两的金元宝摆在桌上，他的手指顺势在湿冷的砚台上敲击两，信誓旦旦：“一回求先生帮忙的时候，我不付现银，带儿先生喜的礼。”

        “蒋公公，我娘……我娘被那个没有人的混账王八卖到了院，她不知听谁胡诌，以为我死了，一个想不开，吊死在了院门！”他边哭边扇自己耳光，又恍恍惚惚站起，四寻摸趁手的事，“我、我也不想活了，这就去跟他拼个鱼死网破！”

        蒋星渊这一趟所获不菲，心满意足地了门。

        他是在提醒蒋星渊，亲手犯的人命债，或早或晚，总有不得不偿还的那一天。

        “我天生残缺，便是回到里，也会成为皇室的耻辱，还有可能被奸人斩草除。外祖父再三权衡，瞒这个秘密，将我带到母妃的故乡心教养，令我随母姓，起了个药草的名，叫‘文元’。”他悲凉地扯了扯嘴角，个苦笑，“外祖母日夜思念母妃，哭瞎了睛，外祖父也病痛缠，二老过世后，我在这世间再没有什么挂念，便变卖了所有家产，带着一名老仆悄悄来到京兆，打算为母妃报仇雪恨。”

        “不错……”邱先生瘦削的脸上淌落两行泪，“我确实是贤妃的儿，母妃遭到奸人的算计，怀孕不久便中奇毒，自己却无知无觉。她因血崩而亡之后，先帝照着她的遗愿，允秋家将尸首带回故乡安葬，路上，随行的仆人听到棺材里隐约传来婴儿啼哭之声，外祖父当机立断，命护卫剖开尸，将我抱了来。”

妇所害，您本是天潢贵胄，还有机会成为九五之尊，如今却沦落到这般田地，如此冤屈，理应讨个公，便是手段激烈些，也是有可原。”

        秋文元虽不关心里那位贵人的死活，因着自己深受其害，多少有些犹豫：“你可知因果轮回，报应不的理？”

        “先生还是先把我打听的药给我吧。”蒋星渊起打算告辞，“我有心与先生结交，自然会想办法让您看到我的诚意。”

        小钟深了一气，“哇”的一声大哭来。

        一双三角直直往上翻，几乎只剩白，小钟的得像面条似的，“噗通”一声跪在他面前，只知呼气不知气，一张脸憋得通红，像是受了什么烈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