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姬家，去过自己的营生。

        “慌什么。”

        若有一日违背，掘她生母的尸骨，命人日夜唾骂。

        留在姬家，一生常伴青灯古佛，不嫁人不生，在菩萨底，一生为她亡母所的罪行忏悔。

        老太太年岁大了，刚开始还有兴，到后，手支着额，有一搭没一搭应着。

        玉珠放笔，了手腕，接着重新提笔，后的门扇发轻轻的响动。

        玉宁不依，还要发作，姬嵘笑着轻她脸儿，“多大年纪，就当母老虎了，二哥哥可不舍得。”

        丫环跪地瑟瑟发抖，姬嵘赶上心好，说两句可怜话，“小丫留在祖母边，就图个嘴甜会说话的，次当心了，去吧。”

        玉珠选择继续待在姬家，为人不齿，受人冷待。

        他们都数着这天，老太太迟迟没有动静，不赶人，也不认她。终于有一天，她被苛待到包骨，自己跪在老太太跟前，求被善待。

        ……

        站在她后方，居临地品鉴她誊写的佛经，锋利张扬的目光却一游移，从宣纸游到她乌黑的发上，盯住小小一团雪白的耳垂。

        佛龛前，檀香的烟雾隐隐萦绕。

        姬嵘顺理成章溜了去。

        甚至人背地里叫她，老狐媚生的小狐媚，没了娘，迟早被赶去，沦落风尘，冻死街。

        他不作声，一言不发地盯着她裹在衣裙里一雪白的肉。

        老太太给了她两个选择。

        男人轻轻笑着，伸双臂扶稳她，他侧俯，住她的腕，带着她在雪白的宣纸上游龙画凤。

        外人里，她起死回生，无异于妖人。

        男人宽大的指节轻轻刮动脸颊上的肉，玉宁心底生一满足，她喜这样的亲昵，瞬间转怒为笑，也不丫环趁机偷偷溜了去，“二哥哥还是多愁愁自己，依你这般留，将来的小嫂嫂可不依，看不折腾坏你。”

        她溃不成军，整个剧烈发抖。

        寡妇留一个女儿中毒浅，大病一场，醒来除了弱些，和常人无异。

        玉珠早已落败仗，笔字迹发抖，几粒豆大的墨珠洒在衣裙上。

        似有鬼魅。

        丫环捧着药碗上来，姬嵘先接过，丫环手上没拿稳，黑的汤汁淌了一柔的锦袍。

鸳鸯。

        沦落风尘，冻死街。

        “啊……”

        一疲惫的酸麻从传到间，手腕也涨涨地疼。

        今天一整天，从到脚都不好过。

        与此同时，唇也轻轻叼住了前这团粉白的耳垂。

        当时的玉珠年纪小，没有营生的路，离开姬家，终有一日，只会应验那些人的箴言。

        玉宁拧眉叱，“手躁的，谁放你屋伺候。”

        “少咒你二哥。”姬嵘作势她脸，手上沾着湿淋淋的药汤，玉宁拧着鼻尖骂他，“臭烘烘的，快去。”

        ……

        数年如一日，她早已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