肢一直在把玩金的丝线，没有一丝光亮的睛牢牢盯着所长，隐隐地透威胁的意味。

“真是胡来！如果不是这次闹这么大动静……我都不知你们背后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所长扶了扶额，重重地叹了气：“平，带他们回去吧，以后养在研究所，由你负责，只要不什么格的事我不会过问。”他说完便转回去了，原本的背影却隐约透一丝疲惫和沧桑。你欣喜地拍了拍助手的肩膀――虽然仍然穿过了他的。“以后就靠你了，好好啊。”

你在金丝蛛和孩周围绕了几圈，了摸不到的孩们的脸，最终毫无留念地飞上了研究所的屋，等待着会有什么天使或者地狱使者带你离开，但一直等到日落也没有任何人前来，你也没有消散在空气中，你甚至看着大家把你的尸首运走了。

“？”你在空的脑海里搜刮着，终于在已经开始有些模糊的记忆碎片里找到好友以前对你说的，对人世间还留有遗憾或执念的灵魂会一直游在人间。你认为自己的执念恐怕是没有完成的实验，看来得看着助手把基因合实验完成才能离开。

于是你开始了日复一日在研究所飘的日，时间越长你对过去的记忆就越模糊，唯有一些事是你记得无比清晰的，就是与金丝蛛实验相关的任何人和事。你的好友因为是知人之一，时常会从医务跑来，一来二去竟和助手在一起了，他们婚礼那天你还在坐在他们为你留的位置上好好地送上了祝福。

失去了你的这个世界依旧有条不紊地前着，可你的时间永远停摆着，有时你会看着不再走动的钟表发呆，思索自己继续留存在世间的意义到底在哪里，是否真的只是为了实验。平将一切都完成地很好，有条不紊地行着，比起激派的你，他更加温和。丝瞳和毒织的里检测了还未完全成熟的纺，每个星期会定期检查，平时他们会跟在金丝蛛边，由签订协议不会报的专门人员行教学，因为他们在外表上几乎与人类无异，此举似乎是为了让他们未来能人类社会。

实验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可你近来到越来越透明了，有时还会“失去意识”很长时间，再醒来时通常是待在金丝蛛和孩们旁。金丝蛛早已成长为一个可靠的父亲，帮助丝瞳适应重瞳带来的视困难，帮助毒织控制毒素的释放，金的细丝甚至能在他手中轻易地编织成各种图案的网络。

“爸爸，能把妈妈以前的样也编来吗？我们想看！平叔叔每次跟我们描述妈妈的时候都巴巴的，一都不形象。”你听见丝瞳拉着金丝蛛的手撒，不由得也有些好奇地看向他，孩们对你的印象早就淡化得不行了，唯一见过的只剩你工作证上留的照片，你虽然很想告诉他们你一直就在旁边，可是不到。

金丝蛛沉默了很长时间，直至毒织也来摇晃他的手，他才终于应声说了好。你看见漂亮的丝线层层叠叠交织一个微笑着的人像，正想评一番就听见金丝蛛的声音响起：“她总这样笑着，很让人讨厌。”啊，竟然当着孩的面这样说，你用半透明的手他，结果穿过了他的脸，只能憋着一气继续听他讲。

“她了很多奇怪的事，但的最好的事是把你们带到我边。”金丝编织而成的图案变成了一个女人低抚摸肚的剪影。丝瞳看起来听得有些困惑，她的小手抚上丝织的图案，转望向金丝蛛：“‘讨厌’和‘奇怪’吗，但是爸爸织的图案看起来很温柔。”你低打算仔细瞧瞧，图案却突然被打散了，金丝蛛淡淡地回复着：“我织的图案都是这样。”

“可是……再说妈妈的事吧，爸爸。”

“没有了，我跟她见面的次数也很少。好了，来温习一遍你们的功课。”

“呜啊，爸爸――”

你坐在一旁看他们吵闹着，竟受到了一丝从不可能现在你上的，家的温。与过去日夜相伴的冷冰冰的仪和数据不同，是容纳生活中的无形羁绊。你怔怔地看着自己的，飘散得就只剩上半了。你终于明白自己死前真正的遗憾和执念是什么了。

竟是与家人相伴。

即使对象是金丝蛛，他也在无形中成为了你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