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摸到了一个填充了棉花的布偶。

        “嘶……没有多痛……”

        “‘零’？”

        她注意到已经挂上“暂停营业”牌的诊所门外，站着一个捂着胳膊向诊所探张望的熟悉影。

        长谷泽至今都能清晰地回忆起捡到布偶那天的全经历。那是被组织里的人找到的前一天，父亲和母亲带着他和哥哥分离，向不同的方向跑去，父亲在被找到的前一刻把他藏好，之后震耳聋的枪声响起。漫长的嘈乱过后，被饥饿，恐惧，疲惫折磨着的他听到了一微小的声音，在他手边传来。

        长谷泽走到金发深肤的男孩面前，熟练鞠躬：

        诊所里，艾莲娜和野厚司一起包扎理降谷零的伤。

        “明！”

        大概算是在偷窥的长谷泽由于心虚猛地缩回。

        卧室里，被声音引的长谷泽和野明一起扒着门框探观察外面的动静。

        “救救我……”

        野厚司也顺着艾莲娜的视线看到了那个金发深肤的混血男孩。

        不说大人，哪怕是同龄人，听到他刚刚那些话，也只会觉得幼稚吧。

        “还没有，但我接受了他们上一次提的条件。

        “你……答应他们了？”

        而他自己一相信就是七年。

        艾莲娜的声音突然中断。

        “明，那个人是谁啊？好像和野医生艾莲娜医生很熟悉诶。”

        “当然，我知，我明白，你对科学的追求……”

        刚刚理好伤的降谷零用另一条只有轻微伤的胳膊接住向他扑过来的野明。

        “呐～零哥，这是长谷哥哥。”

        “你相信吗？”

        野厚司摇了摇。

        同样被看到的明开心地喊了声“零哥～”迈开跑了过去。

        他抿了抿唇角，回应长谷泽：

        野厚司回想起那份数据，声音都不禁了两分，而艾莲娜轻轻，看向他的中满是信任，理解与支持。

        另一边，目送野明和长谷泽卧室，关好门之后，艾莲娜镜片后面的绿眸中的温柔笑意减淡了不少，多了些忧虑，眉也微微皱起。

        一秒，被喊到名字的男孩突然转动视线，和他们对视。

        艾莲娜对他解释。

        布偶又说了什么，他没有听懂那句话，但他答应了。

        她声音放低，保持在能让边人听清，又不会被卧室里的孩们察觉的程度。

        “我看看伤……有些深啊，被用石划伤的？是又和别人打架了吗？”

        可能是第一次有大孩对他这么郑重地介绍自己，降谷零反倒觉有些别扭。

        “噗，”艾莲娜忍俊不禁，了男孩柔的浅金短发，“不要总那么冒冒失失的，零君。”

        “初次见面，请多关照，我是长谷泽。”

        ――！

        “是那个孩啊，又受伤了吗？快带他来吧。”

        长谷泽戳了戳野明。

        降谷零撇撇嘴，偏过去：“是他们先招惹我的。”

        只有很小的小孩才会相信这么幼稚的东西。

        她边说边带着降谷零向诊所里面走。

        “降谷零，请多指教。”

        “说实话，不是很信。但他们上次带来的长谷泽的数据确实让我对那孩的状况很兴趣，艾莲娜，你知的……”

        “他们把那孩送过来的理由是，他和乌集团背后的老板有些关系，又患一种很奇怪的疾病，乌集团没有医疗平足够的人能治好他，于是希望能拜托我对他的状况行研究……他们承诺，只要我的研究有任何实质展，乌集团就不再劝我加。”

        “艾莲娜老师！”

        “长谷君因为一些事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要是零君再这么频繁受伤的话，你们还有很多次相机会。”

        “是零哥……”

        看到长谷泽的明于是扯了扯降谷零的衣角：

        男孩看到心心念念的温柔大，皱着的眉瞬间舒展，灿烂的笑容想要对她招手，结果扯到胳膊上的伤，又痛到皱起整张脸。

        艾莲娜答应来，很快走过去打开诊所门。

        胳膊上是一横向的划痕，血肉都有些外翻，伤里还夹带着些石的颗粒。

        “真是的，那也不能这么不惜自己的啊――忍一哦，消毒很痛的。”

        长谷泽见状，也走了卧室。

        再之后，组织的人还是找到他，带走了他，却没有收走他紧紧攥着的布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