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必须我们同心协力。”

黄裳立刻表态：“小说什么，婢就什么，绝无二话。”

但是，她很快就后悔了。

因为卫佳筠说的是：“我要去沙城寻爹爹！”

“小！”黄裳瞪大睛，“您……这不是开玩笑的事？去沙城千里迢迢，您一个闺阁小，怎么去？夫人不会答应的！”

“所以不告诉夫人。”

“这……”

卫佳筠拉脸：“怎么，刚才不是说，我说什么你就什么，现在就反悔了？”

黄裳苦着脸：“小！婢当然听您的话，可是这个事……翠羽，你怎么不劝着小？这多大的事！要是一丁差错，你我担待得起吗？”

翠羽叹：“我怎么没劝过？这件事一时没法向你解释，小也是不得已。”

知小打这个主意的时候，翠羽都吓呆了，可是她实在劝不动小。

“但是……”

“黄裳。”卫佳筠拉脸，“我意已决。”

从小跟着卫佳筠，黄裳知她有主意，既然这么说，别人怎么劝都劝不动了。

“好了。”卫佳筠放柔声调，“这事我已经决定了。你们两个，一个跟我去沙城，一个替我回府告罪。我娘什么，你们是知的，回府的人，少不了一顿板。去沙城也不轻松，一路风餐宿，辛苦无须多言。你们怎么选择？”

“婢不放心小！”黄裳上说。

“那你要跟我去沙城？”

黄裳：“如果小非要去的话，婢就跟去。”

“翠羽？”

翠羽：“既然黄裳跟小去沙城，婢自然要回府向夫人告罪。”

“好。”卫佳筠起走到书桌旁，“我给娘留封信。这信能保住你命，但你要苦上一阵了。待我平安到了沙城，就让爹爹捎信回来，免了你的责罚。”

“是，婢听小的。”

——

第二日，卫佳筠当着那些丫鬟的面，将黄裳打发去法会，说是替她施衣施。

卫家的车来接，翠羽扮成她的样，上幂篱，上了车。

问及翠羽，便说落了东西，让她留来收拾，晚些和黄裳一起回去。

就这样，卫家的车载着翠羽，晃悠悠地了城。

而卫佳筠换上旧衣，和改装过的黄裳在约定的地方见面。

她们易装打扮，和商队作伴，连换数条路线。

当晚，翠羽回到卫府，自然瞒不去了。

卫夫人大怒，当场审她。

翠羽交卫佳筠的信。

卫夫人打了她三十大板，禁了她的足，派人去追。

可是卫佳筠小心谨慎，竟没有被追到。

直到三个月后，卫夫人才收到沙城来的信，却是卫老爷报平安的。

卫佳筠带着黄裳，已经抵达了沙城。

同时得到这个消息的，还有沈靖州。

阿泽和月娘跪在他面前，也不敢抬。

卫佳筠失踪，卫府瞒得死死的，直到数天后，他翻墙了卫府，才知佳人不在。

那时已经失去最佳的追踪机会，他派阿泽，却没有找到她。

他们两个，一个没盯住她，竟然让她在底溜了；一个没找到她，让她一个弱女，千里迢迢去了沙城。

“起来吧！”沈靖州终于开。

阿泽和月娘爬起来，默默站在一旁。

“阿泽，你将京城的人手收一收，交到月娘手里。”

阿泽大惊：“世！”

沈靖州继续：“过些天，你随我去沙城。”

“是……”

——

深夜，沈靖州还没睡。

他在想，为什么事会发展到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