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悠说，“那为什么不去看病？”

        “糟栏或杀无赦，三代近亲同罪同诛。和毓江差不多。”她。

        “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地考虑我的受，我没那么脆弱。”和悠忽然打断了他，“你直说浊人就好，我这么些年也又不是没听说过。”

        “所以……”他将面帘给她好，“只能委屈你……作为我的浊人，去见大夫，可以吗？”

        柳茵茵抬手指了他们，“天都的大夫没有人敢的，因为所有人都知天都在山河庭护卫之。只要被抓，就一定活剐，谁也不敢赌自己的命够，谁也不想为了救几个人，搭上自己的命。”

        不过车厢的空间有限，柳茵茵倒也不忌讳直接屈膝跪在她面前，将那面帘在她脸上比划了，掰开后面的簪尾卡扣，“有些事我不知你是不是知，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

        他说，“大夫只要给你检查，是一定会发现你……这个份。”

        “我来？”他柔声询问。

        他没想到她一就看穿他的顾虑，只能直白说，“天都的浊人理比别更加严格。浊人有三籍，一种是籍，是刚分化时，就会登记在册，会行张布公示。再后会有两种籍贯，一种是贱籍，登记在所属勾栏名籍之。还有一种……就是复籍，是指被正经人家购买或者嫁人之后，是登记在主夫名的。如果三种籍贯都没有……”

        “你来天都的时候没看到吗？天都城整个都在山河庭的结界和阵法之，传送阵都有数百。天都，是通过传送阵，不是通过城门。离开天都，你要去哪儿直接传送就好，但要申请。天都的大夫远比别要更加厉害，且便宜数倍。如果非要离开天都去外地看病疗伤，朝廷就默认那一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压就通不过天都的传送阵的。如果我这次带你去离开天都找别的大夫，哪怕以别的理由，也会被人发现你是浊人的。”柳茵茵说。“天都传送阵非常严格的。你来时之所以觉得简单，那是因为……送你来的，是三公的车辇，护卫你的，是苍霄。”

        “…………”

        和悠倒是有些惊了，这还是她一次听说。

一块写着纂纹的布帘遮住面，布料上有绣花，纂纹若隐若现的发光，样也更更女化，系带成了漂亮的发簪，更像一个妙绝的装饰品。

        她好像也没拒绝的理由。

        “而且，天都对大夫的理也很是严格。是不存在任何行脚医的存在的。私行医，在天都只要抓到，就一定是活剐凌迟的重罪。所有的药材、丹药、方……等等等，全都是严格控的。”他说，“这也是为什么严二席在这里的人脉是找不到大夫的。”

        “大的籍贯理律法肯定是差不多的。”柳茵茵说，“但是区别就在于其中一些细碎条律和严苛程度。比如……”他轻手整理着她的碎发，“浊人去看大夫，必须携籍，且有父主或者主夫陪同。如果大夫检查来浊人有孕，是必须要上报的。否则，连大夫也一起连坐。”

        和悠很明显不会，加上也没镜，她也看不见，摆了一会反而不断发发被拽疼的疼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