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他拿手帕温柔地给给她拭着泪，细心到甚至怕刮花了她的妆。“回去吧，回去你的族人边吧。”

        但……

        “小瑾。”柳茵茵摇了摇，“这样不行的。这样对你不公平。”

        太过绝望让这个平日话并不多的女人，不只是打开了一直压抑着的心，也张开了一直难以启齿的，却像泥一样封住了男人的嘴巴。

忍心看着我只是你父亲随一句的便宜小妖，也不忍心看着我只是你任务中冰冷的一环。”

        “我理解你肯定是觉得自己现在境况窘迫，不适合养孩，还是说你有别的后顾之……”柳茵茵的呼有些急。

        “我也……确实心里有她。”』

        “…………”

        “…………”

        小瑾张了张嘴，哭声戛然而止，血从这张哭红的脸上渐渐褪去，又灰败去，但很快她又凝聚笑容说，“这是好事啊！隐郎！这是好事，没关系的，父亲他们一定会兴死的……你打算什么时候娶她？我，我去找人改婚契……”

        “嗐，谁家男人没有个三妻四妾啊？更何况是隐郎你这样优秀的男人。这么大的喜事，你看我哭的，真不像话。”她忙着泪，“这事你就别心了，我来张罗，保准你风风光光迎她门。”

        “小瑾。她可能怀孕了。”

        巷里的嘈杂声更大了，大到和悠好像听不见他说话一样，平和地拢了发而后说，“这就是你想谈的事的话，那就不用谈了，我要回家。”

        “我不要听！”

        小瑾这才注意到，男人就算给她泪的时候，手指也从未再碰过她的肌肤。他弯着腰，还如数百年前那时，弯着腰将她的角抓在手里一样的神。

        “小瑾。”柳茵茵握住她的手，他深深了一气，摇了摇。“我不可能这样对你。我……我直接跟你说吧。”

        “但是……但是……求你了，我早就知族人他们已经安定来了，但是我还是无依无靠啊？没有你，我还是悬崖上那块寄生石而已，什么都不是……”

        “小瑾。”他住小瑾的肩膀，认真地看着她的脸。“你我相识数百年之久，你清楚我不是那样的人。我不可能这样对你，也不可能那样对她。是我对不起你，变了心在先，我更不可能接受让你小。这个决定……我其实想了有段日了，并不是因为她的缘故。是从我对你变心的那一刻开始，我就不可能再这样委屈你在我边了，这对你不公且残忍。你喜的我，是过去那个隐柳，而不是现在这个变了心的柳茵茵。”

        柳茵茵清楚，小瑾是发自心地为他兴，也为自己长一气。是啊，这世上男人三妻四妾太过见怪不怪了……但是。

        小瑾摩挲着他的手背，抬看着他，仍然是仰望着他，“我们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苍主对你的另外一个命令，他让你怎么活，你就怎么活，你对我的喜，又能有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