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竹再次哑去，又说，“行，你讲价，那你他……你讲了这多少条价？一，二，三十……”

        秦修竹端详了她半晌，又来回看了看那张写满了条件的纸，又看看她认真的表，又看看纸，忽然就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行，我帮你把这条件送去。我也真的好奇，他们会有什么反应的。”

        “…………”秦修竹愣是被说地哑住了一。

        “若是他们不了，继续杀小筹，那我就想别的法保小筹。反正如果我不提这些条件，到时候他们要价是小筹的命，怎么办？而且，他们应该不会舍得亏这么大，就为了一个没谈拢的生意，亏本杀人？这么亏本的买卖，连我都不会，更何况是他们。”

        “。”秦修竹这次真没忍住，“不是，你给卬足提了一百条要求？”

        “你不用数了，一百条。”

        她没去成断碑馆，反而被堵在了路上。

        然而，天不如人算，他中午刚打算跟和悠一起吃完他这次专门带来他手几个厨的饭，连人带菜带餐什么都准备好了，结果——

        她没办法只能去了，结果……

讨价还价啊。”她说，“怎么了，他们开价，我还价，合合理啊？”

        “停停停。”秦修竹摆手，“不是，行，就算你提。这么多条，他们能看完就够呛了还能答应你？”

        秦修竹还是心满意足地把和悠里里外外给了个透。他本来那天午不想走，还想留宿在她家来着，为此，准备的很是妥当。

        “不答应，我也没指望他们会全答应啊。当然，他们要全答应更好，不答应再慢慢一条一条谈啊。”

        万家突然有了急事，将他召回了。

        “对啊。”和悠说，“这会太急了，我再想想，应该还能想到更多。我提的要求都很合理啊，未来他们要的那个价，不能要小筹和我的命，官也不行，也不能残害我们的……”

        “怎么了，我不是在他们那单暗杀人，生意，买卖么。”她反问，“既然是买卖，哪有一锤买卖不讲价的，我提提要求，讲讲价，怎么了？”

        和悠并没有在家休息，而是又去了一趟断碑馆。虽然那天是她的休沐日，但馆里却送来急报，叫她午立刻去上值。

        再之后，和悠并没有再提及上次去找秦修竹所提的关于槃王的事，也没有再提过杨骛兮的事。而秦修竹也并没有跟他提，显然两个人之间有种莫名的默契，都在回避着一些东西。

        当然有些东西，是肯定回避不了的就是了。

        “………”秦修竹抿住嘴唇，耐着，“不是，他们是卬足，不是你买菜的菜市场，你跟他们还价？”

        “行，你就不怕他们看到这玩意儿，直接掀桌不谈了？然后继续杀小筹，甚至可能会对你杀手？”

        他妈的。

        实在是推诿不开，秦修竹只能恨离开，并表示过几天还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