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思不言而喻。

        他们不可能在天都用妖力的，只用灵力，在天壤驻地的话，就不会激活山河庭大阵。

        闻望寒扯开手上的绷带，张开手，一把长枪现在他的掌心。但显然，那枪并不是他平时用的那把本命武，而是一把用灵力幻化来的。

        所以某种程度上，其实很多人也理解严是虔。

        当初那个被他一次次被他打倒，甚至一次次差死在他手里的傲妖，真的承认输给过他，败给过他么？

        ……

        他杀你之前又不是不让反抗。

        只是因为一个非常非常简单的理。

        而和悠，最多不过是个化剂，将这一天提前引来。

        他杀人没有任何理由，没有任何说法，也不会提前给你说半个字儿，给你个提醒，视同一律。

        北境的妖不过都是苍主的眷属，早就把命给了闻惟德。而闻望寒对于他们来说，虽然只是苍主的弟弟，但其实在北境众人心底，和闻惟德的威望所差无几。毋庸置疑，妖都是慕的，苍霄更是将这种理念贯彻到了骨血里。正因如此，对于苍霄来说，闻望寒这种毫无的冷血嗜杀，一视同仁，反而更有种不可亵渎的神。

        反杀不了被杀，弱肉，天理而已。

        严是虔与闻望寒无声的对视时，闻望寒读懂了他的神。

        死在闻望寒手并不是什么稀罕事。

天来找严是虔只是要罚他一顿。

        没有一个。

        她这会也反应过来，事态的发展俨然已超了她的念想，可是还没张开，就被百不堪一把捂住了嘴巴。

        也就是说，灵力耗尽之前，分输赢――

        或者，分生死。

        斩狰在绝望之际，看到了屈黎的视线所指，意识跟着看向了和悠。

        他们这些苍主的眷属，本来就把命给了苍主，死也死的其所，没有人在意，也都习惯了。死在闻望寒这样大的大妖手里，比外那些死的莫名其妙的妖要太多了。

        这样的武照理说本不会存在太久，但闻望寒握着枪随手转了几圈，如果不是亲所见是他幻化来，怕只会当那是一把切真价实的枪。

        啪嗒。

        可以说北境的每个人都可能会死在闻望寒手里。

        因为他。

        可是……

        『他这一生从未有一败，而对与他闻望寒，也只是还没有赢而已。』

        北境所有妖都不觉得有任何不妥。

        很简单，倒也不是完全因为他那诡异的直觉，也不是后来都诡谲的证明了他杀的人也可能真的该死。

        更没有听说过，哪个人能挑战苍霄首席之位的。

        迄今为止，没有人能反抗成功的。

        而严是虔，还自大的自废掉了自己用刀时必须要用到的左手。

        纵然闻望寒受了重伤。

        不用他那吊诡到匪夷所思的直觉，闻望寒也心知肚明，严是虔今日为何会如此。

        “苍霄行事，外人勿扰。”

        但他们也知结局。

        但他们却也觉得，严是虔不是在为自己搏命。

        而现在，闻望寒可能是为了个女人、还是为了自己的威信等等要杀自己忠心耿耿的手，那又如何呢？

        不。

        之如百不堪这样的苍霄同僚看着严是虔，也只是觉得，他只是想站着死。

        闻望寒从来不怀疑严是虔对他的忠心，但也同样不怀疑他此时的敌意。

        从他收服严是虔归麾时，闻望寒就知早晚会有这样一天。

        绷带掉在地面上的声音，在这种境之，并不足以让人为之在意。但却犹如惊雷一般，炸在每个人的耳膜之上，让人的心狂。

        至少还给了个理由，死的还不算不明不白。

        为了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