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
严是虔试图侧过脸去,“你……你说什么了吗?”
她只是把tou埋在他肩窝里,“可我不是大夫,我能怎么救她?”
严是虔先是一愣,旋即迫切地抓住她的手放在小腹上更加用力了,“只有你能救她,她现在很虚弱,就……就需要你……”
“什么?”她问。
他忽然结she2,再次茫然而慌乱起来。“我……我也不清楚。但是,但是我有一diangan觉……你离她越近,她就越有活力。”
果然他自己都不知该怎么救她,只是“gan觉”两字,虚无缥缈的没有任何保障。
但和悠仍轻轻应声,“嗯。要我多陪着她,是这个意思么。”
严是虔立刻diantou,“是,是这个意思!”
但立刻,他又知dao自己这样的要求是此时最不合时宜且没有可能的――他ma上要回北境了,两个人像如今这样独chu1的时间、机会,几乎渺茫。而接xia来摆在他yan前的危机显然也不止这个了。如果他回到北境,这个孩zi……
刚刚dian燃的希望快速冷却之后结成冰块一样砸懵了他,他的呼xi再次急促起来,不不不,天无绝人之路的,还有一个办法不是么?而此时和悠的平和以对让他见到希望萌芽的种zi,不切实际地盲目ba苗助长,他握住她的手腕如同握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和悠,你,你跟我回北……”
和悠却chouchu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然后缓慢地摇了摇tou,阻止的意味不言而喻。“你在发烧,而且很厉害。照你这样xia去,都不用救她了,一尸两命。”
……
或许至少有了那么一diandian的希望,严是虔乖乖地躺在了床上。而和悠先是喂了他半碗退re的药,又熟练地端盆zi,打了shui来给他降温。“我不知dao你们妖wu要怎么退re,应该是一样的吧?”
他哑着嗓zi摇tou笑,“我也不知dao。”
她用mao巾给他ca拭着脸,dian了灯才发现他的颊侧烧的通红。
他乖的有些过分,也不chu声,就侧着脸望着她,但还是固执地扯着她的手放在小腹上,哪怕她一只手不方便。
“他们都在chu1理正事。离天亮也早,我一时半会不会走的,不用一直抓着我。”
房间里只有灯焰噼啪的烧,仿佛取代了他们之间本该有的对话,窃窃语声。
他专注地盯着和悠的脸看,呼xi声也越来越平缓,睫mao也在不住地被一shen疲惫伤痛压的朝xia耷。“我觉得她穿粉se会好看……我yan光比你好,你可别给她zuo衣服。我才不会让她和你学的一样土。”
疲倦嘶哑的音se,也像快睡着的呓语。
她失笑,“嗯。”
“等她长大了。”他望着她的在灯辉中时明时暗的轮廓,固执地觉得她仍然和每一次见到她时的那样:温nuan也锋芒锐利,总会把人的视线不由分说的抢走的、一团火红的灿烂。“她喜huan什么颜se都可以,但一定要最喜huan…母亲的……红。”
和悠放在他小腹上的手,自始至终明明没有gan觉到任何东西,突然像feng衣服时冷不丁被针狠狠扎了一xia。
而等她再次回过神,应声的时候。
严是虔已闭上yan睛,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放在严是虔小腹上的手轻轻用力,直到对方在睡梦中皱起眉tou,脸se泛白,额tou上gunxia汗珠。她并不担心对方会醒过来,此时对她全无戒备sh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