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知错。”

        莺儿打开了记忆之门，前这个原本不知是敌是友的男，一变得亲切了起来，冰冷的屋都仿佛和了许多。

        “这扇便是当日萧哲哥哥赐给你的，让孩们见扇如见淮南王世，须行礼叩拜，所以只要你手拿这柄扇，便无人再敢欺负你，连你哥哥也不行。”

        吴公慢慢收拢他珍贵的纸扇，轻轻袖笼里，双脚也从畜上放，改成正襟危坐的姿态：“公主果然都记得，多谢你当日第一个发现我落，叫人来救我，又为我呵斥那些辱骂我的孩，您和太殿都是我的恩人。虽然太殿当日没有选我，而是选了更加的朱云哥哥，但我那时就已了决心，此生定要报效两位，死而后已。”

        一连串的谜团，瞬间就找到了答案，莺儿怔怔地：“哦，我明白了，你是萧哲哥哥的人，小伶是你送给……那个人的，是你安排小伶来偷遗诏。”

        吴公正：“是太殿的安排，我只是执行。太殿一直很担心公主，想方设法要保护您的安危，派小伶去，不光为了遗诏，也为了保护您，就是门外那个一百二十八，也是我们派到您边照顾您的。”

        “原来八妹也是。”莺儿鼻一酸，自从成了畜，虽然她也常常想起最疼她的萧哲哥哥，可从未为他过什么，萧哲哥哥受尽凌辱，却还想着要保护她。

        “那，小伶现在如何？“

        吴公柔声：“她很好，现在花农所，帮着救治卖去那里的垂死畜。“

        “花农所？“莺儿恍然大悟：“传说花农所收购残疾和临死的畜，用来花，原来不是，原来是要救他们。那花农所也是帮萧哲哥哥的是么？”

        “不错，公主是否记得懿德太后的起居总沈经？他便是花农所的老板，太后曾有遗命，要他照看淮南王世和公主殿，沈经从未忘怀。这两年来，花农所已经渗透到各个衙门，策反了不少大臣，也探听到不少机密消息，更利用种植奇花异草之名，找来回疆匠人制造了火石车。至于救治残疾临死的畜，那是太殿的意思，只不过是尽人事委天命而已，许多畜卖到花农所时，已是回天无力，我们只好替他好生安葬，免得尸沦为野狗的。”

        莺儿叹息：“那也是功德了。”

        “公主殿，要说功德，最大的功德，不在花农所，也不在太殿，而是在公主殿，不知殿是否愿意，为天苍生，为所有可怜的畜恩赐一份功德？”

        吴公神严肃，莺儿也大概猜到了他想要的东西，抿了抿嘴唇，低：“我……我是骗小伶的，我也不知遗诏在哪里，他……那个人不时会换地方藏的，我不能每次都猜到。”

        吴公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会儿，抬：“公主殿，便是如此，我想这世上，最了解国公的人，就是您，而他生多疑，唯一能相信的人，也只有公主殿，除了您，别无旁人能拿到遗诏。”

        莺儿半信半疑地缓缓抬看着吴公，是么，他最相信的，是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