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都是我的疏忽，让你……”明灿不敢看裴素棉，低着，把事再重复一次，就是在他心上用刀凌迟，尖锐地疼痛持续不断。

过了不到一个时辰，裴素棉轻轻呼一，醒了过来。

“会很痛，这是祁大夫给的止痛药，引蛊之后如果疼痛，吃这个能够顺利度过去。”

吴骞离开之后，派人送了早饭来，明灿喝了碗粥，继续坐在桌旁边发呆。

吴骞：“我现在就去安排，即便你们不走，也需要障法。”

明灿将祁修给的止痛药拿过来放在裴素棉的手上。

坐起来的裴素棉沉默不语，明灿越来越心慌，忍不住：“祁大夫说引蛊虽然痛，但是坐在车上慢慢走，对无碍，只是行程会慢一些。”

明灿扶着裴素棉靠坐在床，后垫了两个大靠枕，让她能够舒服一些。

还要劳烦先生找两个与我们形相近的人，在吴府里迷惑裴竹逸。”

听明灿语气沉重，裴素棉安静来：“你说吧。”

“明灿？”能现在她屋里，还肆无忌惮握她手的，除了明灿不作第二人想。

祁修给了他很多药，治疗麻痹的，缓解昏睡症状的，可以说引蛊后可能引发况的对应药，祁修都拿给了他一份。

“你姓顾？”裴素棉突然问这句话。

裴素棉睁开只觉得前一片漆黑，还以为天未明，又眨了几睛，察觉睛上遮盖着，抬手就要去取，手到半路被一只手拦住，转而握近了温的手掌里。

一双素手摸索着捂上了明灿的嘴：“不要自责，不是你的错。”

“你现在还不能看，听我说一件事，再决定怎么。”明灿有难以启齿，他的一时疏忽，又让裴素棉踏了险境，如果可能，他希望中蛊的是他自己。

“为什么蒙着我的睛？”裴素棉稍微一想就明白过来了，明灿不让她取睛的遮盖，那必然就是他放的。

除此之外，他也怕裴素棉对他的家族心生退避之意，武将家族，有今天没明天的荣华富贵，远没有外人看见的那么光鲜亮丽，他是生于战场长于战场的人，把裴素棉拉这样的生活，在世俗的光看来，是裴素棉一步登天了，但是明灿心里清楚，顾氏家族也明白

“会很疼对吗？”裴素棉又问了一句。

什么时候发作

明灿深气，慢慢把前夜发生的事叙述了一遍，说到蛊时，几次停顿，最终还是咬着牙告诉了裴素棉实。

明灿一噎，没想到她会问这个，老实答：“我全名叫顾明灿，是海间总兵顾观贞的长，不是故意隐瞒你，在外面我都用明灿的份行走，后来想说却找不到合适的时机……”

明灿心里有些失落也有些安，他的心即希望裴素棉选第一个方法，又怕她选。能够让裴素棉此生倾心唯他一人，是他深藏心底的望，但是他也知，裴素棉对他的远没有深至此，那天裴素棉愿意把手放他的掌中，不过是开始接受、愿意思考两人的发展，他希望有一天裴素棉是心甘愿的，而不是在外界环境的迫，给他承诺。

“嗯。”明灿把她的手握在手心，低声应。

裴素棉脸上不见喜怒，即不震惊也不沮丧，只是松开捂住明灿嘴的手，对他说：“扶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