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不，正相反。所以，这是一个无所谓。”

        秦疏桐一绷紧了脊背，回想起玉福酒楼谢雁尽扣动他心弦的那句话……

        “哈。”

        “因为无意，所以无所谓，退婚无所谓，成婚亦无所谓，乃至于对象是谁，也是无所谓。”

        “又要谢过你为此鸣不平了，但在这一上你我都误解了。虽然确实与继承有关，不过他并非是那个意思。”

        “变？啊，从旁观之确实如此……”裴霓霞伸一指沾上茶，在秦疏桐面前漆光饱满的黄杨木桌面上画一个圆，“你知裴小最喜谢雁尽哪一么？”对上秦疏桐疑惑神，她轻那个圆，“那个人给人的觉是不是很像这个圆？从无犹豫，从不退让，从心所，很接近自在完满的状态，也就是说，以佛视之，似近涅槃。”

        裴霓霞：“这就再简单不过了，裴小不愿嫁杨家，国公夫妇自然要她回到谢家那边。”

        “他对裴小动心了？”秦疏桐说一个非常自然的猜测。

        “所以你才说‘说是有关，又算无关’，原来如此……”就如大多数知人都忘了国公爵位是裴家在女儿生之后才获得，裴杨两家的婚约也不是裴霓霞设计退婚的理由，恰恰相反，是因为裴霓霞想解除与谢家的婚约，才会有裴家将女儿以婚形式送给杨家垫资一事，“‘无关’的分我已经明白了，那所谓‘有关’……”

少爷原来指望谢姓的夫替他还赌债，现在却落空。国公府多年来奢靡挥霍，国公夫妇自然拿不那么多钱来给儿补窟窿，再加之齐国公府的风光全由谢家而来，国公夫妇虽不明缘由，但对皇帝态度还是有知的，怎能不尽快另打算呢？”

        “就在今岁，也是你所知的婚约者这一次的归京，裴小再找上他，厚颜提想前言作罢的时候，他毫无迟疑就同意了，在裴小还在为自己把他当作避险工而羞愧的时候，他就同意了。”

        裴霓霞读秦疏桐未竟之语中的意味，于是又问一遍已问过两次的问题：“秦疏桐还称和他是朋友关系么？”她一步明确提问义：“还能称么？”

        秦疏桐无言以对。

        “你说他变了，不对，他一直都没变，所以他无所谓裴小的尔反尔。裴小这才发现他在意的从来不是婚姻对象是谁。或许是因为裴小表现得很聪明，也表现得像一个值得沟通的合作者，婚约者不再敷衍，他说不裴小对这桩婚姻有什么要求，他都会在能力范围到，而他对裴小只有一个要求，裴小在婚后必须生孩直到生儿，而且最好不少于一个。”

        “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他的世么？”

        秦疏桐不自觉颔首。

        “裴小听到这种要求自然拒绝，她不可能允许自己亲自造就一个一降生就缺失一半亲的生命，生一个在生前就注定不被父母其中一方所的孩，是造恶业。是不是有像阿阇世太，这大概也是为什么《十六观经》引用其事后，不是以阿阇世太的恶报为续，而是以王后韦提希受世尊渡化为续。言归正传，没想到婚约者对其他诸多因素无所谓，对此却十分执着，他表示只此一，无可商议。可哪怕不论孩的境，生育一事，古往今来就不是人力可定，裴小提过这个可能，他们

        “当然，与此有关？”

        “可……谢雁尽不是已经同意退婚？”秦疏桐上反应过来自己又问得多余了，既然现在是这种光景，那就说明后来谢雁尽又同意婚事了，“如此反复，他变得倒快……”

        “竟然……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