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萧樾惯会用语言来掩饰绪，但一双明眸却从来也不骗人。他以级西装、英份作为盔甲，但里依然是不改本的少年意气。

只是她从前不擅长发现、也不敢去发现罢了。

“所隔山海，山海不可平。”在其中时，觉得萧樾的表达方式糊涂难辨，如今她和他之间隔了许多事，她倒也能平心静气地去理解一二了。

别的事尚不敢妄自揣测，但她知，酒醉后的萧樾有多脆弱可欺，清醒时的萧樾就有多冷酷。

待她细细望过去的时候，萧樾却又移开了脸:“你要看盘策略，听听这些倒也没错，不过还是得有自己的判断，毕竟观众是用脚投票的。但如果你要问我的意见，地产没戏。”

姜玟桐低忍住笑:“知了。”

这边的演讲终于要到了尾声，会议厅人攒动，大家都迫不及待地起赶往一项重戏了。萧樾匆匆站起:“我去谈事，一会找你。”然后就走远了。

待姜玟桐跟着人来到了“重戏”的现场，才知，之前的演讲也好、致辞也好，不过是一场海天盛筵的遮羞布而已。

所谓的宴会厅，中间是一块凿成了葫芦形状的戏池，成年人立在当中，才将将没过膝盖。泳池周围设了一些卡座和吧台，供人畅聊和消遣。

而方才那些侃侃而谈、文质彬彬的生意人，至此终于现了原形。

咖位小的倚在吧台边，借着夜招蜂引蝶，咖位重的半躺在泳池旁，等待着猎自投罗网。

还有一些自恃份贵重的门贵女，自发聚成了一堆，香风阵阵，笑声连连。

姜玟桐拖着长裙在光怪陆离的盘丝晃了一圈，终于放弃了要找人交业务的想法。

但即便她低调若此，还是有人不放过她。

在一扇小门前，一个俏可的小人截住了她。小人的圆睛将她上打量了一圈，笑:“是桐桐吗？我是谷星梦，我们这边有茶，来吃一吧。”

不待姜玟桐拒绝，谷星梦就将她拽了门贵女的脂粉堆。

她刚坐，五六双妙目就各怀心思地看了过来。然而只停顿了一瞬，女孩们就继续讲起了方才中断的话题。

“说到哪儿了……哦对，慕然，听说你离开财富中心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又一个女孩说，“慕然家几十个亿，去财富中心本来就不是为了正儿八经工作。”

另一人哧哧笑了起来:“可惜月桐资本那个薄汉愣是没从她面前走过，现在想明白了也好。”

陶慕然红了脸:“你们都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