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不chu所料,柳青瑜是在医院里过的,苏桐的学校在北方,寒假放的很长,她时而会来看看,但之后就不来了,因为苏桐变成了白修仪的重dian看护对象,只要苏桐来,柳青瑜发病一定会更严重。
苏桐曾想过离开,离开这个令她恐惧,存储着她那些不好记忆的城市,或许她的离开会让柳青瑜更好受一些。
“不好意思,苏小jie,你不能jin去。”病房外的护士拦住了苏桐,苏桐有些恼怒,终究还是没有办法。
白修仪也目睹了这一切。
说实话,白修仪很清楚的知dao他们的ganqing并非没有余地,他不是没有ai过别人,有的时候心理医生比不过一个让病人得上心理疾病的人,而白修仪只不过是比苏桐多了些专业的知识罢了。
“苏小jie。”白修仪冷不防站在苏桐背后。
“白医生,”苏桐有些疏离gan的diandiantou算是打招呼。
“你愿意去我办公室坐坐吗?就在走廊左拐第三间。”白修仪邀请dao。
苏桐没有拒绝,其实她也ting想了解柳青瑜的病qing的,她想知dao自己究竟把他害成了什么样。
在白修仪的办公室里,苏桐品尝着倒来的茶,茶叶的苦味逐渐在她嘴里散开,苏桐轻轻的把shui咽xia去,余xia的苦味还是在她嘴里蔓延,却没有茶的香味,这并不是很好的茶叶。
“苏小jie,久等了。”白医生推门jinru。
“白医生客气了,请问想叫我来谈什么呢?”苏桐看着白医生坐在办公桌前。
现在天se已晚,白医生自然不会太忙,看见桌面上的手绘柴犬bi纸,白修仪的眉tou松动了些,夕阳西沉,他的手不断翻飞,从电脑里找chu了柳青瑜的电zi版病qing记录。
打印机咔嚓咔嚓的声音惹人烦躁,纸上的nei容更加令人不悦,苏桐翻看着这些病qing记录,眉tou逐渐紧皱。
“苏小jie,一直叫我白医生,或许会太生疏,你可以叫我白修仪。”白修仪diantou微笑,“或许您想知dao的是这些。”
“您可以叫我苏桐。”苏桐回了一个微笑,“我很好奇,您让我看这些病qing记录的目的是什么。”
“我想我没有猜错吧,其实您很关心他,柳青瑜的病不容乐观,很多jing1神分裂症的患者,很有可能会发展成jing1神残疾……”白修仪顿了顿,“他很ai您。”
白修仪说chu这句话之后,办公室迎来了长久的沉默,苏桐低tou思考了一会儿,白修仪也在电脑上不断敲打,zuo自己的事qing。
随后,苏桐发chu一声嗤笑。
“又怎么样呢?”她摊手,作无奈状,“事已至此,您难dao要告诉我,他是因为ai我才到现在的境地吗?”
“我是心理医生……苏小jie,其实你明明可以原谅他的。”白修仪的话语掷地有声,“而您为什么一直jian持着,不过是想要个说法,或者是创伤后应激障碍。”
“抱歉,我不明白,你作为一个心理医生,说这些话的意义在哪?”苏桐有些生气了,“你难dao要告诉我,我也有jing1神疾病吗?”
“我倒不是这个意思,也并不想dao德绑架,只是……”白修仪俯shen,紧盯着苏桐琥珀se的双眸,“无论是从他的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