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走後,我獨自哭了很久。
曾經,我自認不是一個浪蕩的女人。可事實上,我卻和周先生發生了實質上的關係。他的味dao還在shen上殘留,他chou過的煙頭,他喝剩的酒,房間裡的一切一切的一切,都不可抵毀地承認著這段關係。
我和他算什麼關係呢?
我抱著如此的疑問ru睡。
第二天,我依舊在書桌上寫作。劇qing艱難地推動著。我甚至產生了一些“文字潔癖”,第一次認為不應該將mei好的愛qing,化作肢體上的纏綿。文學上的zuo愛和實際產生了關聯,讓我的胃微微泛酸。
過了正午,小老頭發來簡訊,詢問我的進度如何。我答覆:在寫ing...
實際上,我未能在紙上落xia任何一個字。我的滿心,我的滿腔都在念著一個人。
我已經在書桌前那張胡桃木椅上癡坐了六個小時。那是我在這個家中最喜愛的椅zi,它的弧線,它的圓hua,恰似一隻手托著我的腰,我待它如戀人。而今日,我在它之上等著我的愛人。
說愛人也許並不恰當。更應該稱呼的是qing人,或是更進壹步能是戀人。至於愛,我沒有把握。周先生是否愛我,我不得而知。而我是否愛著周先生,亦不得而知。
我只是在等。
太陽接近xia山。我如往常一樣,推開門靠在公共走廊上chou著女士香煙。an著規律,這gen煙畢再過5分鐘,周先生就會在樓xiachu現。接著便能聽到他上樓的腳步聲。再來就是熟悉的那句“你好呀,黃小jie”。
可是今天,過去了5分鐘......過去了很多個5分鐘,這樣的畫面依然沒有chu現。
突如其來的窒息gan瞬間擒住了我。我不得已回到屋裡去,蓋上了被zi,癱軟著。
這個時候,天se已經很晚了。屋裡也沒亮燈。我蜷縮在床上,讓無邊的寂寞猶如絲絲寒氣慢慢爬ru我的shen體。
我有dian接受不了了。披了一件单衣,匆匆来到楼xia。rukouchu1空地用砖砌起了一间小房间,刷着白墙。我敲敲房间的门。公寓guan理员探chu个脑袋来。
“什么事?”
我说:“打扰阿叔了,不知dao有没有看见过周先生?”
阿叔问:“哪位周先生?”
阿叔的话让我恍然。我該如何去描述周先生呢?
那個個zigaogao,一頭凌亂捲髮,時常不喜歡刮鬍zi的周先生?還是臉上常帶著陰鬱,說話聲音卻異常溫柔的周先生?
我這才發覺,我對周先生其實並不了解。掰掰手指tou数,我們所說過的話不超過10句。
我連忙低頭,忙慌地對阿叔dao歉:“對不起啊對不起啊,是我nong錯了。”
阿叔應了一聲:“小姑娘,等你想清楚了再來敲阿叔的門吶。不要這麼慌慌張張地來問。”
我說是是是,對不起對不起,然後逃跑似的回到了樓上。陰差陽錯,我上錯了樓層。
周先生只比我gao一層,而我現在就站在了他家門前。心臟tiao動的聲音掩蓋了周遭的一切。
我站著不動過了有10多分鐘。大概是聽了什麼聲音?大概......我並沒有把握,我只是覺得他在那扇門的後面。我也懷疑過是我的幻聽。
我敲了敲門。
叩叩叩。
等待的期間,時間被拉長了。我像只驚慌的野兔。是腳步聲嗎?
門開了。一shen居家服的周先生chu現在了我的yan前。那一剎那,yan淚都要湧chu來了。為什麼這麼的不爭氣......我有點怨自己。
“黃小jie,你怎麼了?”
“我沒事,只是有些擔心你。今天沒見著你xia班。”
“我?”他回過頭,往屋zi裡看了一yan,又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