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一點車窗,讓外面的空氣灌進來,我覺得似乎有什麼連同空氣一起灌了進來。於是就問許永:“你覺得我們的關係會發展到什麼程度?”
“好,我來。”
不知為什麽,我也有點傷心了呢。
“許永。”他拉開副駕駛的車門,請我坐了進去。
--因為如果他愛你,那你現在就不會給我發簡訊了。
在等待的時間中,那又忐忑又興奮的緒不時左右拉扯我。我甚至怪他為什麼來得這樣慢。
借著酒的作用,我有些大膽地竊想,除了他扒開我的衣服,一雙遍滿青筋的手用力握住我的整個
。喔...還有他
著汗,頂到最深處的時候,他都是很溫柔的。
我一定是太大膽了,受了他的蠱惑。他就只是把手伸向我,就要我把睛蒙上,走上他的獨木橋。
我的睛還不只在找一個男人,同時也在找周先生。他要是看見了我和別的男生
去,會覺得我是個
楊花的女人嗎?我有些期待,期待他為我生氣,為我吃醋。為了把我從那個發簡訊給我的男生手中搶回我,不惜當著周太太的面,用一種警告的
神的瞪著我。而我將會甜蜜地摟上這個男人的手臂:哼,我有的可不只你一個。快來哄好我。
我把探到窗外去了。
他的語氣沈重,說來的話更是讓我不解。什麼是以前?我和他以前認識嗎?
--好爛漫的邂逅。所以你愛他,但他不一定愛你。
人總是會產生類似這種莫名其妙的行為——你明知他來得快慢,與你一直盯著路的拐角處不放沒有關係;你明知
抬頭看著顯示
裡的數字,電梯也不會早一秒到達;你明知
的,一直打開手機屏幕他也不會心疼你的等待。
掛斷電話,我快步走樓。男生很紳士地
車迎我,“黃小
,晚上好呀。”
沒給緩氣,他的訊息又來了。
--還好吧,除了留的鬍顯得有些邋遢,平時見他覺得乾乾淨淨的。
--你很危險。
看他一路小跑回到車上,打開了收音機,放得是一首鄧麗君的《月亮代表我的心》。老皇冠駛離了公寓樓前的街,沒有看到周先生,也沒被他看見。
“是了,我還不知你叫什麼名字呢。”
--來喝一杯?我來接你。
--讓我猜猜,他一定很溫柔吧。
興奮,有點放鬆飄飄然的覺,我重新把手機拿
來,敲
文字。
--他是我的鄰居,住在我樓上。每天他班,我們總是能在樓
上遇見。
--嗯,很溫柔。
在一個路因為交通燈停
來的時候,我轉過頭去看許永,竟在他的
角看見了一顆閃耀的淚珠。
--他是你的什麼人呀?
--你什麼時候過來。
--為什麼說「不一定」?
想像中的旗開得勝,延展到現實中是冷清清的街,街燈相隔著很遠地站著,個發著光。燈之間還栽著行
樹,前些天為了躲避台風,樹枝都砍了,剩
光禿禿的樹幹。行人很少,車就更少了。
看了許久,終於等來了一輛老皇冠。轎車在我家樓停穩後,電話就響了。
“喂,我到了。”
--哇...他一定長得很帥吧?
--那為什麼我要和你去喝酒呢?
之前還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天的許永,現在卻不說話了。我們彼此沈默了很久,起碼有一首歌的時間。車窗外的光向後動,路兩旁的樹、人、建築都向後
動。
--因為我喜歡你呀。
許永說:“像以前那樣吧。”
--黃小,我的危險是暴
在空氣中,你可以覺察
來的。既然你都已經覺察,那自然會小心提防。我不介意你把我當作一個壞人。
--我跟你說,我喜歡的人是個有婦之夫。我是個壞壞的女人,你別喜歡我了。